膜,声音往往清亮音量高但毫无美感可言,估计除了溺爱孩子的孩子妈,谁都不会喜欢。
不过此刻我也不觉得这声音多刺耳,混杂在一片嘈杂的喊叫之中,这好歹证明她是安全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片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柳叶以利剑出鞘一样的速度飞向前面。我的下意识总比我的理智比我的情感来得更快,在忖度与害怕之前,我已经伸出手倾斜着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食指与中指夹住那片飞叶。
柳叶终究是细长又轻薄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我的手上割出一个血口,血珠滴落,但随着急速的气流一下子飞离我的身边。柳叶在到达我手的那一刻碎成了叶渣。逆着这股急流而行的叶子着实诡异了一些,看来是目标者身上诅咒又在起作用,让我捏了一把冷汗。
一丝丝的疼转化为一截一截的疼,这是最熟悉的疼痛触感,随着脉搏跳动,一跳一跳的,疼痛蔓延到脑部,刺激着泪腺。不管是多大,疼的时候总是有想哭的感觉,特别是在生病的时候,特别是在现在。
我的恐惧好像也在疼痛蔓延后的那一秒苏醒了,我触电般缩回手指,也不管伤口会不会污染感染,我就直接这样握住了刚才还残留着汗液与体温的钢管。
惊魂未定,我这才发现,我的尖叫声从未停止过,这大概也是我的下意识在作怪吧。
云霄飞车不会因为这种插曲而停下。
我们从刚才攀登上去的最高处坠落到了最下面的低谷,身体还没有适应刚才的加速与减速的快速变化,就被倾斜了大半个身子,整个云霄飞车横过来了,这是个惊险的转弯。
哪个人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向后飞来了,这是冲着我的方向!
它恰好飘过了前边人的缝隙,直直地向我坠来了。我左边一偏,它恰巧擦着我的右耳朵边,就这样呼啸而过了。
好险,好险……
我未曾想到会如此惊险,但好在身体在病种还算得上是敏捷。要不是病了,平时这样的伎俩十个八个一起来我都不会这么担心。
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最心也最不心,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思虑的也不全面,目不暇接、手忙脚乱的时候也很多。但像是现在这么累的时候,真少啊。
诸如此番折腾,连连续续来了三四次。令人生烦,却又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拿柳叶来举例,顶多是割破了徐瑶挥舞的手臂,或者是在脸上留下一道浅痕,连破相都不至于。疼痛自然避免不了,孩童控制不了自己疼痛,免不了鬼哭狼嚎一番,刺一刺人的耳朵,也就是刺一刺我的耳朵。
可我不太想那样。
自己疼了别人就不疼,伤,还行。
出不来事。
四分多钟真的很快,在平时吃饭、喝茶、唱歌、上课的时候,四分钟很短,连尾巴都抓不住就溜走了,留也留不住。我在恍惚与下意识的操作中度过了后者的时光。就好像以前玩音乐游戏一样,音乐一响起,我的手指就跟着动作,我的思考速度根本来不及按键速度,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游戏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后最终也能成功。
我用这个来练我的反应能力。
这样看来,我做的好多事情,哪怕是日常的玩乐,也是和工作有关。尖叫之余的脑子里也滑过了这个念头,随后堕入无穷的黑暗,念头湮灭在云霄飞车的隆隆声中。
快结束吧快结束吧快结束吧……我近乎是乞求般的在心中这样反复呐喊。
最后一段平稳的铁轨来临之时,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得到解脱了。身体虚脱了吧快?没那么严重……喘口气,歇一歇,能缓过来。
二氧化碳浓度没那么高,这里的氧气还是很充足的。
着陆感能给我的踏实感是实实在在的,我的腿软与夏日那种诡谲的寒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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