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些亲戚朋友没问过的?”关正飞把烟头狠狠往地上拧熄,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望着卢东杰和卢爸问道。
“嘿,人情两面刀,一讲到要借钱,即刻反面,差点就说自己穷到要向福利署申领综援的地步了”卢东杰手里夹了只烟,任凭烟雾弥漫,冷笑一声。
“钱不钱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保证你细妹能及时完成手术“卢爸脸色有些凝重,斩钉截铁说道:“家里边还有五万块,剩下我再想办法。”
“平时有肉有酒个个都是亲戚朋友,急难的时候个个都是缩头乌龟,除了借贵利,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路可走”关正飞低着头有些丧气说道。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现在是七十年代末,能短时间内快赚到大把钱的方法,无非都是黄色架步、字花赌档、走私贩毒,这些捞偏门生意的非法勾当。
当然了,还有还有更刺激的,正如许观杰那首《半斤八两》所唱的那样,半斤八两,够姜揸枪走去抢,前几天卢东杰还遇到了两个,不过早已是刀下亡魂了。
“求人不如求己,欠钱容易还清,欠下了人情就不容易还清了”卢东杰轻轻吐了一口烟,若有所思的说道。
卢家也是在改朝换代那一年,从羊城搬过来的,大部分亲戚也都在上面,在香江常有联系往来的亲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卢家能在那段艰苦的岁月捱下来,那也是凭自己一手一脚打拼的,靠别人始终会倒下来。
“使鬼你讲咩,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没钱,understand?”关正飞重新叼了支烟点着,没好气地看着卢东杰说道。
“嘘,细声点,她刚刚才睡着了”卢母轻轻掩上门,脚步轻盈走了过来。
“姑姐,你那边什么情况,有说能借到多少啊?”关正飞往沙发旁边一挪,给卢母让出了个位置。
“我那些姊妹听讲细妹的病情需要钱做手术,个个都很热心,加上荣哥、波哥他们几个也肯帮忙,加加埋埋应该有十万左右”卢母把散落在地上的烟头捡了起来,看着他们几个平静地说道。
卢母表面说得轻巧,但内心未免也有几分苦涩的。演艺圈永远都是个是非多的地方,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指不定暗地里就等你落难时,看你笑话了,卢母平时在那个圈子里,也是有自己的一点小骄傲的,如不是迫在眉睫,谁愿意低声下气去求人。
低了头,皇冠自然也会掉。
“那就好了,大头有着落了”关正飞往沙发靠了靠,放松地吐了口烟。
“手术费都要20万,后续还有康复费、护理费了,你以为这些鬼佬医生开慈善堂的?”本来在一旁默然不语卢爸,突然开声泼了一盘冷水。
“你不开声,没人当你哑的”卢母冷着脸怼了卢爸一句。
“这些食人不吐骨的鬼佬,第日如果衰在我手里,我一定给点颜色他们看看”关正飞弹了弹烟灰,有点咬牙切齿说道。
“剩下的这笔钱我会想办法的,半年时间十万块,也不是很难,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手术时间确定下来”卢东杰把手中的烟头拧熄,语气有些凝重。
卢东杰没那么悲观,从一开始虽然有些慌神,但事已至此,也并没有去到最坏的地步,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多少钱都不是考虑的第一要素,如何赚到这一笔钱,只要不违法的方式,他都愿意去尝试。
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拿一手好牌,而在于打好一手坏牌。卢东杰再不济,也不会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对此他有相当自信。
“不是很多?你不是在开口发白日梦吧?”关正飞瞪圆眼睛,语气中激动夹杂着无奈道:“我出来当差5年,,不说半年十万,就是一年都未见过一万块呀!”
这年头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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