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耿锦章的回忆(第2/3页)  逃犯奇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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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来回去一两个时辰,就被对方给送回来。有谁知道,这次险些命丧他乡,成为孤魂野鬼。

    起初,铃声、摩擦声,与车轱辘碾压声混为一体;又过了一会,后两种声音消失了,只有铜铃声;再过一会,铜铃声与风声混为一体;到最后,马的铃声消失,只有呜呜的风声。那风从前面压过来,将车帘吹得斜斜的。棚内的布幔向四外鼓起,让我生出一种压迫感。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大眼车,全是木头所做,车轱辘的外圈钉有寸许长的铁钉。铁钉与山路相碰撞,定会发出声音,不论你跑得多快。除非,除非他已脱离了地面。如果脱离了地面,说明这车不是俗常的马车。莫非?我侧脸向外望去,借着红灯笼的微光,我发现,三匹枣红马,变成了三条黑色的蛇。其尾巴不住的上下摇摆。我知道,蛇在水里游动,其尾巴是左右摇摆。就在我走思的的一刹那,它们不知又带我越过了几座山峰。

    我静了静心,不在多想,将一直握着的左手指朝前突然伸开,打出了一记‘张手雷’。雷声响过,眼前四大皆空。不见了三条黑蛇,不见了赶车人。那车急速地向前下方冲去。就像一块石头从天空自然落下,并且越来越快。在这漆黑的夜晚,不知道自己离地面有多高,不知道是落在山上,还是落在水里,还是落在村庄上。我恐慌至极,闭上眼睛,万念俱灰。倘若撞在山崖上魂飞魄散,我也算死而瞑目了。若说不想,那是假话。当时,脑内的神经,像天空的闪电,将往事连接到地面。那时,不再计较谁的过错,只想到别人对自己的恩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像是什么断裂的声音。等恢复宁静,我摸出火镰划着一看,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将马车上下穿过。那树干就在眼前尺许斜上方插着,大概是下落时,车辕轻,车后重的原因吧?真是侥幸,死里逃生。若树干靠后尺许,我就被钉在了车里,永远就不用出来了。过了时间不长,车外火光冲天,原来是车前的灯笼歪斜着了,火星落在地上,引起了山火。那山火被风吹的左右飘摆,并发出阵阵爆裂的声音。

    天亮后,我才从车上顺树干爬了下来。四外察看一下,才知自己落在了一座高山上。山的四面全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下山的路径。经火这么一烧,山顶到也显得开阔。我回到车旁,将车棚上的布幔撕扯下来,来到北坡。我觉得北坡稍缓一些,离崖根部近一些。人们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以前自己不理解,现在才知其险恶。上山时,你可以摸牢把实再前行,你的视线是向上的,只要你每一步走得实在,你就塌心。可下山不一样,你是先用脚着力,它不如手那么灵活,稍有不慎,一脚踩空,身体就得位移。位移处不一定牢固,能支撑住你的身体。另一方面是你的视线,你越看越陡峻,心里就越来越发虚,越虚就越害怕。害怕就是怕身体受到伤害。

    我将布幔撕扯,拧成几根绳索,见离下一步太远,就用手臂勾住壁间斜伸出的树干,将绳子系于根部借力。或借助藤蔓下行。自己想活下来,就得运用各种方法。当你落在了凸起的石壁上,高兴却是暂时的,紧接着就会让你进入凹陷处。无从借力,患得患失,时悲时喜,不断让我思索人生。傍晚时,我才从悬崖上下来。我向上回望一眼,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离生近了一步。可紧接着,饥饿便慢慢袭来。刚才的信念就是不被摔下来,安全落在崖底。我遥望四外的暮色,无奈地萎缩在草丛中,盼着天亮。因天亮我可以寻找些糊口的东西。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父母身边。父亲说:‘那主管我把他辞了。’母亲问:‘那你想让谁当主管?’‘我没想好。可他太气人,午睡时,身体下面有根头发,他就坐起来瞪大眼睛去寻找。’母亲不言语,只用眼看了看父亲。父亲接着说:‘昨天,我去他家找他,家人说,他在东沟的地里干活。我到了东沟一看,他正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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