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可惜这么好的身手,埋没于俗世之间!既然是这样,就请你把它收下。”赶车的边说边将一个钱袋递到他手里:“区区银两,不成敬意,望你笑纳。夫人让我再次感谢!”
“我因路人的安全才出手,并非是为这银两才出手。你该赶路就赶路,以后遇到镇店,街上人多,揽好缰绳。”陆腾飞将缰绳和钱袋扔给赶车的。
“你的菜在哪儿?”赶车的问。
“就在前面。”陆腾飞心里一阵高兴,想不到这菜就要出手,变卖成铜钱。
“那走吧。”
陆腾飞冲围观的人群一抱拳:“各位远近高邻,给让个道儿!”行人四散,让出中间的道路。围观者还在议论他身手敏捷,动作快如闪电。当陆腾飞走到独轮车前,想让赶车的把菜装上车拉走,没想到,赶车的笑着朝他一揖,竟然扬长而去。陆腾飞只能还礼,转过头来,刚张口要吆喝,赶车的一甩手,将钱袋扔到独轮车上的菜筐里。陆腾飞想将钱袋还回去,那赶车的见镇边人少,举起鞭子,喊了一声‘驾’就去远了。
四种菜自然价格不同,因天气不好,他想急着出手。最后,他以每斤菜一文的价钱,卖给了邻居。将菜卖完,去杂货店买来两坛酒,去旁边的熟食店买来几个猪尾巴、两个馒头。收拾一下,推起车就往回返。他边走边四外寻找。这车主怎么还不来?来了,我好把菜钱给你,我好赶我的路。
镇外,路上空无一人。南面是绿油油的庄稼,北面二里左右,有一座庙宇。他心里一阵落寞,自己是不是不该管这闲事?自己帮着推一阵就算了,没想到,却如膏药一般,贴在了身上;结果,怕下雨,又给贱卖了;到如今,自己又得原路返回找寻车主······。
正在此时,铜钱般大的雨点稀稀拉拉地摔落下来,啪啪有声。紧接着,暴雨如注,仿佛有千万人从东南向西北狂奔,瞬间盖过头顶,将一切淹没在雨箭之中。
急雨如帘,遮断望眼。地面顿时积水成流,没过脚面。好在路面比田地坚硬、略高,那水向路边和田里流去。道路初始光滑,接着就泥泞难行,再接着浮土就汇入沟洼,露出高低软硬。陆腾飞顺着路中的水流艰难地走着,他只想到北面的庙里避一避。刚拐向北面不远,忽然一声响雷,炸响在身前十几米远。他吓得打了个激灵,停止不前。透过银色闪电的光亮,他见右侧的一块地里,鱼头攒动,拥挤不堪。更让他惊奇的是,天空中还有很多鱼,接连不断地向这块地里跌落。三国时,诸葛亮草船借箭恐怕也不会如此密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都奋不顾身的向这开满白花的地里飞落呢?他顾不得多想,反正也湿透了,来吧,他把车放下,拿起一只筐就冲向田里,顺着花隙就抄起了鱼。不大功夫,三筐已满。他将手里的筐弄了半下,就回到了车前,用绳子揽好,并把秤盘子、秤砣放在其上压好。
雨比刚才了许多,可天空上往下俯冲的鱼并没减少。陆腾飞望了几眼,恋恋不舍地推起独轮车,向那座庙走去。附近,只有那座庙离自己最近。
走了有五十米,眼前是一座木板桥。桥宽约有八十公分,长约三十多米。桥的两边没有护栏。桥下的水从东向西奔流,哗哗的水声与远近的雷声混合,气势迫人。可能是水速过急,那木板桥晃晃悠悠,仿佛随时就会坍塌断落。他心想:快过桥吧,过了桥,好去庙里避一避。如果桥断了,就真的是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啦。
他心翼翼地推车上了桥,刚走几步,一条鱼在筐里翻身一窜,滑进了水里,且发出很响的击水声。又走了几步,放秤盘子哪只筐里的鱼一阵躁动,就像有人用木棍在筐底捅了一下,那秤盘子竟然蹦起很高,一侧身掉进了水里。这···这怎么可能?它也没长手脚,怎么会自己掉进水里呢?它应该落回原地才对呀?陆腾飞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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