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足了!”
“刘兄,我去把木匣里的包裹拿出来,别再耽误你了。”陆腾飞与刘进三相继出了殿门。到了车前,他说:“刘兄,你把这些鱼推回家里,半路上按个头大小卖出去,也许能卖几文钱。若不够,再添一些,买杆新秤。”
“兄弟你呀,心底真是纯善!每筐里足有十多条,这得卖多少钱?麻烦你,你多走几步路,跟我一起回家。到家后,我绝对不给你预备菜,就让你嫂子给炖上两条鱼,咱们哥俩偏腿坐在热炕头儿上,就着这鱼喝两盅怎么样?”
“算啦,穷人有穷事,呆一会我也该走了。刘兄,趁着天亮赶路,去西北的村庄转一转,多卖一条是一条。”
“既然兄弟贵步懒移,我就不勉强了,你顺便把里面的麻绳也拿出来。”陆腾飞把菜钱给了他,递上麻绳。
刘进三用麻绳串了八条鱼,递与陆腾飞四条说:“麻烦你受累,帮忙提着,咱们把这八条鱼送给两位先生。”
进了殿门,走近后,刘进三说:“二位先生,这是八条鱼,你们一人四条。回家后熬熟了当下酒菜。”刘进三将鱼递与孔方,陆腾飞将鱼递给吴才。
“掌柜的,你快留着卖几文钱,好买一杆新秤。”
“车上还有很多鱼,买两杆新秤也用不了。”
“这无功受禄,多不好意思?那就多谢刘掌柜了!”
“千万别谢我,要谢就谢这位陶兄弟。他也真实在,哪有逮这么多鱼的?这道路泥泞难行,空走都费力,何况还推着这么多鱼呢?我这肚子刚舒服一些,不可能把这些鱼都推回家里吧?真要再累出别的什么病来,那就更不值得了。二位先生能收下,就算是体谅、照顾我的身体了!”
“你俩听一听,这掌柜的真会说话!二位先生,肯定体谅你的苦衷,为你排忧解难的!”
陆腾飞说完,四人哈哈一笑。
“我就不陪各位了,推车到家,还有一段距离。谢谢兄弟!谢谢兄弟!”
“刘兄,慢走!”
孔方说:“吴大哥,咱俩也慢慢往家走吧?千万别辜负了这哥俩的心意,到了家里就熬鱼。”
“兄弟,我这四条也给你吧,到时,我光出嘴还不行?”
“行是行,你打算吃多长时间?”
“我算了算,怎么也得吃一年吧?!”
“趁着这俩兄弟在场,我把鱼放进河水里,等你想喝鱼汤时,就从河水里舀几瓢,到时,咱俩喝的是八条鱼的鱼汤,你看怎么样?”
四人说笑着出了庙门。二位先生顺庙门向东北走了,刘进三顺庙门往西北而去。
雨后的阳光火辣耀眼,四外的庄稼显得清新翠绿。他望了望树木之间掩映着的木板桥,及桥南面看不见的荞麦地。
太阳渐渐西沉,红霞映满东半个天空。他忽然想起了耿云霞送他的那封信:朝来暮去,云霞悠悠,哥哥赶路,抬头偶望,心愿足矣。
他遥望着西南方向的耿家庄,我哪漂亮可人的小妹妹,你现在再干什么?你不会坐在梳妆台旁理发描眉吧?冲你的性格,也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子?我想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起了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画中的胡英也是位女子呐?你们对我再好,也只能是过眼烟云。就像你说的‘自此别后,再见无期’。
呆想了一会,进了庙门。从残墙处折了两根树枝,用来晾晒衣服。
进了殿门,才认真仔细地打量一下今夜的宿处。中间靠南凸起的地方,是一个摆放香炉的大石桌。石桌上的香炉,像被磨牙的老鼠啃了几口,留下了两个豁口。满面的灰尘遮盖着几根未曾燃尽,高低不齐的细香。香炉的北面,挂着褪了色的彩帐。那彩帐漏洞百出,一条一条地垂下来,像伤心人流下来的泪滴。掀开彩帐,见里面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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