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睛的兔族洞穴最是头疼,转来折去总是寻不得出口,足足耗了两三日才走出。
想来小徒儿这两日也是发现了些好玩儿的。在君羽山上待了七年,好容易出来一趟,便好好放松一下吧。这儿是狼君的地盘,桀傲治理有方,大小妖族服服帖帖的,洛云川在此出不了岔子的。
相比于既零的悠闲,洛云川近几日却很烦心。魔界好像出了些麻烦。洛云川与那边通了两次信后,桀傲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也不敢有所动作了。
烦心的事多起来,洛云川便不像以往那边缠在她身边了,练剑之时也有些心不在焉。既零起初还指导上一两句,后来索性由着他,洛云川却没来由的更是烦躁了,今日一早便出去散心,招呼都不打一声,午后方才回来。
刚一进雪阁,洛云川眉头一皱,空气里尽是卓华酒的味道,坛子倒在桌上,酒酿凝成了冰凌。这样浓重的酒气,却不见既零的身影。
倒真是个好师父,对徒儿不管不顾,自己一个人喝起酒来了。
洛云川心情更糟了,甩了袖子便又要走,却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哼声。洛云川寻声望去,一腔的怒火登时散了,只觉得好笑。
院落一角处卓华树下躺着的不正是既零吗。
在千重山上,二人皆是便服,既零仍是素净的衣衫,裹着白色狐裘,今晨又落了一场雪,既零躺着树下,与雪色相融。看这雪痕,怕是从树上摔了下来吧。
既零平日在丛云峰上有他看着,未曾醉过,洛云川也因此从未见过既零的醉颜,此时她便躺在雪地上,满头青丝铺散了一地,因着醉酒,脸上泛着红晕,耳侧还落了一朵红梅。想是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口中还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哼声,洛云川听了,心里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说不出的滋味。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既零这般躺在雪地上也不像样子,虽然没人见到吧,到底也是不好的,便前去扶她起来,准备抱她回屋里休息。却不想既零觉察出动静,醒了过来。眼睛里还带着迷离,仿佛一层雾气氤氲,看见了洛云川,先是懵了会儿,而后却很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洛云川而今同既零差不多高,男孩子力气大,很自然的抱起了既零,看她在自己臂弯里窝着,睫毛微颤,乖巧地像只小兽。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让洛云川一僵。
她朦胧中看着他,嘴角勾起,却喊着“既明”。
洛云川知道既明是谁。
在丛云峰时听同门提起过,既明是既零的四师兄,比她入门早了十来年,天资极佳,一早便被认定为下任峰主。既零最与他相熟,从不喊师兄。可那年丛云峰大劫,他却逃走了,峰主之位便落在了既零身上。有传言说魔族入侵与他有关,他爱上了魔族中人,叛了丛云峰。君羽山数千年结界稳固,若非有内应,如何会轻易被破。
还有传言称,既零是喜欢既明的。
洛云川油然而生一种恼意,可怀里的既零却浑然不觉,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环着洛云川的脖子支起自己,下巴磕在洛云川肩头,看向后面。
“既明你看,我给你留了坛子卓华酒。”
“既明你今天又去磨那幽冥树精了?那树哪里好看,还不如我呢。”
“既明今天我又跟桀傲学了一招,你却不思进取,早晚有一日我能赢你一局。”
既明,既明,都是既明。已经叛逃了还念念不忘,而今在丛云峰上陪她的可不是既明。
洛云川只将她放在了院内的石桌上,右手捏起了既零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既零,”他叫的咬牙切齿,连师父都不喊了,“你看清楚,我是谁。”
若是放在魔界,何人敢视他于无物!
既零被捏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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