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川不过几寸,清晰的看到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盛满怒意。
“师父既然觉着徒儿这般势力,又何苦为了徒儿作践自己?”
“洛云川你放肆!”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能感受到吐息间的温热,既零忽然觉得几分羞恼,手腕上灵力闪现,震开了洛云川,“本座行事,何须你来置喙!”
为着送他个称心的法器受了伤,到他嘴里竟成了作践自己,既零既恼他不体谅自己一番心意,又恼此时竟被自家徒儿制住动弹不得,一甩衣袖便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洛云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合了眼眸,半晌才压下怒火。确实是鲁莽了,他不过她的徒儿,如何有资格恼她。
寒凌阙平素没什么客人,既零出了雪阁,随便找了处宫宇闯了进去,气呼呼的同目瞪口呆的小妖要了卓华酒,躺在光秃秃的卓华树上牛饮,月白衫上染了嫣红的酒液也不管不顾。
桀傲自大开着的门外甩过一道妖力,直接把既零掀了下来。
“祸害了本君一个月的灵药,好容易把人盼醒了,怎的又跑出来了?”
既零气的顾不得形象,掐了腰怒道:“这小兔崽子,他竟敢顶撞我!看来也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他了。”
“那本君把他丢在山下,也算是为你教育徒儿了。”
既零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我的徒儿,只能我管着。”想了想又添了句,“你以后要再把他丢到山下,我就把你着寒凌阙的卓华酒喝干了。”
桀傲嗤笑:“到底还是心疼你那徒儿,如何管教,不纵着才怪。”
既零滞了下,洛云川为着她少受两日炎毒折磨,都伤成那样了,还能如何?却还是嘴硬的嘟囔了句:“目无尊长,就是该罚。”
桀傲对此很是不屑。
“他为了你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可是连本君的一诺都瞧不上呢。你舍得罚?”
听了这话,既零可想起来了:“这小兔崽子的话做不得数,帮我压下炎毒算什么人情,不做数不做数。”
桀傲早就知道如此:“就数你们丛云峰最会做生意。”
“恰有一事需要狼君帮忙呢。”既零嘻嘻笑道。
“不跟你那徒儿商量?”
“他懂什么呀。”既零撇撇嘴,反正他自个儿把人情送出去了,做师父的再给讨回来用了,有何不妥,“我此次为云川寻了块炎铁精,还需狼君帮忙,让那孟河的犀牛精给煅把灵剑。”
“你这炼的是仙器还是妖剑?”即便这两年仙妖两界关系不错,也还没听过哪个仙修用的是妖怪炼制的法器呢。
既零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石头怕是染上凤凰精血了,戾气未消,暴躁的很,拿给仙界的炼器师八成就给抹了灵智了,那多浪费。”仙界炼器讲究一股子浩然正气,这等难控制的变数断是留不住的。既零却不认同,便是这剑有些戾气,只要用的人品行纯正便没分别,而她对自己教出的徒儿自是很有信心的。
桀傲却皱眉:“跟着历了红莲业火,又染了凤凰精血,怕是那犀牛精也压不住的。”
孟河犀牛精在妖界炼器闻名,既零手里的玉箫便是他给煅出的,只是这石头着实棘手,这狂躁的火气压不下,于主人也是不利的。
既零自然是考虑到了这点,颇有些得意:“前些时日龙君斩杀了只叛乱的千年蚌精,它那颗珠子我给讨来了,够压着炎气了吧。”
桀傲很是震惊:“长泽居然舍得给你?”
“我自然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不能跟你们丛云峰的做生意。”桀傲此刻很是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对师徒,“你为了那小子还真是舍得下本儿。”
挨过火劫染了凤血的炎精,千年蚌精结的珠子,哪样不是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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