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好办,只是这小丫头东窜西窜的,这般闹腾,既零竟还宠着,可真是奇了。
卖娃娃的小摊贩做的兔儿爷精巧,巴掌大的小玩偶,一只耳朵竖起,一只耷拉下来,楚浅秋看得欢喜,就听见摊主笑眯眯说道:“姑娘,那个十文钱,喜欢就拿一个呗。”
丛云峰上待了七年,她都快忘了,凡间这些好玩的是得要钱的。一回头果然见楼招远远站着,却丝毫没有过来付钱的意思。
笑话,女人的购买欲最可怕,更何况这小丫头七年没下山,要是开了这头,怕是得逛到夜市都闭市了。
楚浅秋却有法子。被君羽的弟子们叫做小魔女,鬼点子自然多,负着手悠悠道了句:“师父平日里最喜欢——”
这说到后面却又停了,侧着头看他,又看看那只兔儿爷。
关于既零的事情楼招自然不会错过,赶紧的给这小祖宗付了钱,这才听她笑的欢快:“师父平常,自是最喜欢我了!”
说完便笑着跑远了,留楼招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感情是被个小丫头戏弄了!不过可不敢把人跟丢了,这儿人多,一眨眼便没了踪迹,正要掐个诀找呢,楚浅秋却又不知从那个巷子里钻出来了,冷不防倒吓了楼招一跳。
“师父果真最喜欢我的,所以你得把本姑娘伺候妥当了,不然我去师父那里告你状,就说——”楚浅秋故意拖长了音调,打坏主意的时候,这师徒俩倒像了,狡诈的狐般,分明是些小算计,却又眯了眼睛,酒窝里真像盛了桃花酿,叫人看了十足的欢喜,“就说你调戏我怎么样?”
楚浅秋向来肆意,大街上说这话也不知敛着,叫行人听去纷纷侧目,她却不以为意,笑闹着一个人欢快。
待得两人走后,洛云川也不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挑开了半扇窗子,湖边有风吹来,恰好的清凉。
既零看他现在这模样直摇头,在她跟前分明是个乖顺的样子,怎就跟楚浅秋看不对眼呢。
“你说说你和浅秋,都是为师门下,让人看了笑话。”
洛云川一听这话就委屈了:“师父还说不偏心,你怎不去管那丫头,又笨还爱惹是非,还不都是师父惯的。”
这倒又怨起她来了,既零叹口气,也只有无奈:“哪有这样说你师妹的!”
也罢,反正这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洛云川又给添了茶水,坐在既零身边:“师父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好了。”
既零听了这话,一口茶水就呛了出来,咳了半天才好。
好吧确实,楼招这招都用了第三回了,她对小孩子这种生物从来都是招架不住的。既明先前也曾问过这样的话,她当时只是笑笑,说不如收个徒弟简单,而今收了徒弟,却又被徒弟问相同的话,还真是——
“我若要生,是生截子藕呢,还是生几颗莲子煲汤呀。”
这次轮到洛云川哭笑不得了:“师父哪里是莲,我看倒与上次捉的饕餮差不多。”
说到这里,却又心生了好奇:“只知师父是朵莲花,却不晓得是何颜色呢?”
既零的真身好寻,青弦池里那支花骨朵,数十年不开花,叫花萼包的严实,透不出半点颜色。
既零撑了头,有些怅然:“谁知道呢。”千年没开花,六界也寻不出一朵吧,“许和青弦池里那些一样,粉色的呢。”
未化形时憋了股劲儿,就为等那个千年的契机,冲破原身束缚。百年前被迫化形,也便断了这念想,却还真没想过绽开,九百年了都这样,合着好了。
洛云川却摇了摇头:“师父整日里素淡的紧,连作幅画都是水墨,定是朵白的了。”又想了想,“又许是青色的,比叶子稍浅淡些,虽是少见,却恰合了师父性子,省的多些颜色麻烦。”
既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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