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桌子不怒自威,一屋子的乱哄哄便静下来了。
“有魔族闯入王府,太子妃救父心切,舍身相护,尸骨无存。”
昱王爷赶紧应和几句,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事情压下,无论如何是惹了京城那边,这般也给梓乐添了个孝顺的名声,总是有了个说法的。
今晨既零体内的封印消退了,便不再多留,琢磨着这沧澜国哪里有趣,可得好好哄哄楚浅秋的。
这趟本是为带她出来玩的,却出了这些个糟心的事儿,昨日夜里她还睡着就处理完了,楚浅秋不高兴,耍起了脾气,同既零说话都扁着嘴,看得洛云川直皱眉。
沧澜国的水上皇城是十二国中的名景,整个都城临湖而建,皇宫更是居于水上,除上朝的大殿立于湖中高丘上,其余大殿寝宫皆浮于水面,由桥梁连成环状,共九环数百殿宇。皇城周围溪泽交纵,处处活水,道路不宽,桥梁却颇多,市集商贩都于船上摆摊,行人穿梭于桥梁之上,别是一番意味。尤其到了夜里,这皇城里的人有习俗,要把灯笼挂于屋檐一角,灯火映入湖底,引飞鱼越出湖底,得个好兆头。
当然除了哄她闹脾气的小徒儿,既零也是来瞧瞧这沧澜国的太子殿下的。记得二十年前她来这沧澜国时见过个小娃娃,龙气绕身天生的帝王,是那个据传剿匪死了的二皇子,可不是现下这个嫡小皇子。若说梓乐舍了自身魂魄,改了自己孤苦一世的命数,怎的还能影响一个国家命数吗。这一国气运若动了,可是个不小的动乱呢,既零过来就是瞧瞧,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这一来不要紧,又是个痴情的。玄湛听闻他新婚的小太子妃走了,已经醉了三日了,既零琢磨着就算不过来,他也能把自己醉死。前两日据传死了的三皇子突然回了朝,平定匪乱立了功勋,若玄湛这般将自己醉死了,倒是省了麻烦,国运照样没变,万事太平。
既零看堂堂一个当朝太子,只因一个女子把自个儿折腾成这样儿,而且那个女子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心上过,简直就是满满的嫌弃,一甩袖子就是当头一注水泼过去,指着这一脸颓废的太子做反面教材,教育着她不谙世事的小徒弟。
“浅秋,你需记得。这一颗心在自个儿胸膛里好好的,万不可轻易予人,一旦拿出来,便是任人拿捏了。若交托个真心待你的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个不知珍惜的,你且看他那落魄模样。便是你能再拿了回来,也定是千疮百孔,再难愈合。自古这情深之人,大都是寿数不永的。”
楚浅秋年岁尚小,似懂非懂,却只听清了最后一句,笑着应道:“我晓得的,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既零听了,眼神闪烁了下,却一闪即逝。
慧极,必伤呢。
洛云川在一旁听着既零那话,垂了眼睛,眸光晦暗不明,既零却兀自伤感着,没觉出什么。洛云川见既零瞧着玄湛甚是嫌弃,却还不走,想是有什么因由,便不动声色的问道:“师父,这玄湛该当如何?”
既零闻言,收了那一瞬的波动,皱着眉触了下玄湛的额头,片刻拿开,嘟囔了句:“人虽不伶俐,年纪也大了些,根骨却是不错的,找些个灵药洗下髓还是个好苗子。”
洛云川听了这话,唰的下挡在了玄湛前头,一双黑曜石的眸子里满是受伤:“师父,有我和楚浅秋两个不够,你还要再收弟子吗?”
既零叹了口气,她这首徒也是个爱闹脾气的。
“我才瞧不上他呢,只是难得这孩子一颗赤子之心,掌门师伯与我说过,他虽收了不少徒弟,玄天峰上还缺名首席弟子,我看这孩子心性天资倒是不错,可以扔过去瞧瞧。”
洛云川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皱着的眉头瞬间转了笑意,变脸比翻书还快,可还有些不解:“若师父瞧不上眼,掌门会要吗?”
既零却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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