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县离岳州市也就百多公里,不过长途客车一天也就几班,李珍宝这个点到车站,只有下午三点去岳州的车了。他去售票口买了车票,心说:老祖,只有下午三点一班车,您可千万别怪我。也没听见菩提老祖再说话。
李珍宝见时间还早,想着到岳州火车站怕得晚上六、七点,还是赶紧吃点东西,免得挨饿。就在汽车站不远的饭店里,他点了梅菜扣肉、辣椒炒肥肠、大骨炖海带,真想喝点冰啤酒,又怕紧箍咒,要了罐健力宝。
莫看肚子不饿,可照样吃得香,特别是想到进大兴安岭原始森林里修炼,要再想吃到如此可口的饭菜,应该很难,就越发珍惜,不仅把几个菜一扫而光,还吃了两碗米饭。
突然听见到饭店老板的孩子放学大声叫爸爸,想起自己匆忙间忘记了与父母告别,赶紧结了饭钱,叫了个三轮车,买了香烛纸钱去殡仪馆墓地拜祭父母。
焚香磕头烧纸钱,念及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情,李珍宝不禁嚎啕大哭,就那么一直痴痴地跪着,默默流泪。
俢于琅很欣赏李珍宝的赤子之心,也有丝黯然,他修真千年,膝下子孙后辈数百,现在想来,到底还是疏忽了亲情。
李珍宝跪了莫约一时,这才收拾心情前往车站。车站里除去几个工作人员几乎再无旅客,候车厅空荡荡的,去岳州的车还要一个多时才出发。
李珍宝随便寻了个座,盘膝坐下,开始吐纳。一呼一吸悠长缓慢,没几分钟就静下心来,嘈杂声似乎远离。
在车站警务室维持治安的值班人员,突然看见一伙子学老道打坐,不由暗中好笑,又是一个被武打说毒害的年轻人。
等他打了盹再看去,那伙子依旧坐得挺直,诧异起来:耶,还真厉害,一动不动坐了大半时。
只是热得厉害,他不想起身,瞅着候车厅也没几个人,摸出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不免隔一会瞅那年轻人一眼。
李珍宝已经进入屏蔽视听、凝神静气的修炼状态,源源不断地将一丝丝真气纳入丹田,只想着尽快将丹田填满然后行运周天。
此时候车厅里搭车的人越来越多,进来就看见有人在打坐,脸色平静肃穆,腰杆挺得笔直,似乎根本不被外界嘈杂干扰。
原本有人还好奇上前打量,可不怎么的觉得不应该打扰,都隔得远远的,以至那人身边空了一大块。
那值班的工作人员更是惊讶,一动不动坐了四十多分钟,莫非还真有功夫不成?便叼着烟想出来看个究竟。
此时候车厅喇叭突然响起:乘坐下午两点三十去梁市的旅客,请进站上车!
李珍宝顿时被破了凝神静气状态,皱了皱眉头,长吁口气,收了功法,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穿着警服却没警衔的人走近。
那人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李珍宝旁边位子上:“喂,看你坐了这么久,脚不麻吗?”
李珍宝起身伸展了下腿脚,说:“还好。”
那人吸了口烟问:“这么热都不出汗,有点真功夫哦,道家功夫吗”
李珍宝信口说:“正宗道家养气功夫,当兵的时候,在山沟沟里跟老道士学的。”
那人立即坐直了身体,羡慕地说:“真是老道教的呀!你会不会武当功、云梯纵什么的……”
李珍宝隔了两个座位坐下,有点不习惯烟味了,说:“我学的只是打坐养气,最多也就强身健体,拳脚功夫真不会。”
那人见李珍宝脸上手臂黢黑还翻着死皮,笑道:“不说是不是真功夫,你坐着一个多钟头不动,钓鱼是把好手。”
李珍宝尴尬地笑笑,在烈日下跑步快二十天,晒得脸上身上死皮脱了几次,难怪被人当成钓鱼好手,说:“嘿嘿,爱钓点野鱼。”
两人拉起了闲话,倒也打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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