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十一点多,李珍宝来到墨河拖配厂翻砂车间办公室,凭票取了生铁缸,他还专门掀开盖子坐了进去,完全可以盘膝打坐,付了剩余款子,将行李包等物放进铁缸,用背包绳穿好,蹲下一较劲,将三百余斤的铁缸背了起来。
感觉很是吃力,李珍宝就这么晃晃悠悠走了出去,让翻砂车间的人非常惊讶,看上去单单瘦瘦,竟能背动三百余斤,简直是力大无比啊!
李珍宝才走到拖配厂大门,不过三四百米远,就觉得双肩后背火辣辣生疼,两条腿也沉甸甸的,汗水很快浸透了身上的短袖,脑子里才想坐下休息休息。
俢于琅却道:不许停,赶紧上山!
出了县城,进入村镇,道路也由平坦的柏油路变成了崎岖的简易公路,一块块凸起的石头硌得脚板生疼,地势也渐渐升高,后背的铁缸坠得他几乎断气。
望山跑死马,明明郁郁葱葱的山林就在眼前,可就是走不到头,他挥汗如雨,肩膀后背已经感到了刺痛,肯定是磨破了皮肉,被汗水漬的。
一晃两个时过去,就在他几乎无法抬脚的时候,丹田处忽然涌出一股热流,让他一下子又充满了气力,肩膀后背也不那么刺痛了,似乎背上的铁缸也轻了不少。
李珍宝大喜,自从开辟丹田十几天来,他只能在运转周天时,才感觉到真气的妙处,平常他也不知道怎么使用的,如今在体力达到极限时能自主恢复些气力,那区区三百斤铁缸算什么!于是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尽快去山林打坐。
在太阳下山之后,李珍宝终于进去了山林,脚下软绵绵的青草犹如地毯般,四周黑乎乎的,只有虫鸣偶尔划破静谧。
李珍宝问道:“老祖,我可以打坐修炼吗?”
俢于琅道:继续爬山,直到丹田气竭。
李珍宝略一感应,丹田里至少还有大半的真气,难道还要继续走六、七个时?!这乌漆嘛黑的山林里,怎么走啊!
可他根本不敢违抗,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努力睁大眼睛,免得被绊倒,就在他睁大眼睛的时候,竟然影影绰绰能看到地面情形,不清晰但大致能避开横倒的枯木、凸起的大石,可仍旧被绊倒几次,摔得皮开肉绽、疼痛难忍。
八月夏天的山林里,各种蚊虫遍布,轰炸机一样不断叮来,他只能手持树枝不断驱赶,总有漏之鱼在身上留下一个个包块,简直防不胜防、烦不胜烦!
说来也怪,每当他力竭之时,丹田就会涌出热流恢复大半体力,还能让周身四处火辣辣疼痛、麻酥酥瘙痒的地方减轻痛楚,体力又能坚持近两个时步行。
连李珍宝自己都觉得神奇,背了三百余斤的铁缸,竟能连续不断行走一天,要是没有修炼之前,他只怕是三百斤都背不起,更别说爬山越岭了,倒也是真心感激老祖传授的功夫。
一个人在静悄悄黑乎乎的山林里走,脑子想得益发多,回想开始修炼到现在二十来天,居然没有再睡过一次,反倒是头脑清醒得很,而且开辟丹田后,他几乎没有感觉到饥饿,哪怕吃过几次饭,都是自己觉得要吃饭,而不是饿得想吃饭!
脑子清明,就连听觉也聪灵不少,大致能分辨出蚊虫袭来的方向,便能用树枝轻易驱赶。
不过这种头脑清醒耳聪目明的感觉,在体力减退后,也逐渐模糊,待到力气快要耗尽时,他也头昏眼花,步履蹒跚,直到丹田再次涌出暖流。
就在李珍宝细心体会身体各种变化,忽然脚踝一阵剧痛,连退几步,定睛看去,原来是被一条长不过半米的蛇给咬了,只是那蛇头三角,颜色灰褐,明显是条毒蛇,也正是颜色斑驳才没及时发现,踩上了才被咬的。那毒蛇溜得挺快,窸窸窣窣就钻进了草丛。
李珍宝大恐,荒山野岭被毒蛇咬了,万一抢救不及时,怕是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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