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四儿早吓瘫了,一句话说不出,站都站不起来,被拖出了院门。
众管事婆子各个是人精,见此场景,哪有不明白的。
这个大小姐可真不简单,李嬷嬷是清风阁一霸,今日只一个照面就折在她的手上……啧啧啧,今后得对大小姐客气点。
想到此,众管事婆子看向纪烟雨的眼神越发敬畏。
“哎呦呦,我的大小姐,都说赏罚要分明,那罚了该罚了,像我这样仗义执言的又要怎么赏呢?”
萧婉儿被凉在边上半天,早就不耐烦了,此时忙扭腰迎上纪烟雨,一脸谄笑。
纪烟雨摇了摇扇子,“不知老板娘要讨什么赏?”
萧婉儿似笑非笑,“那穷乡僻壤的破地方,我早就呆够了,老娘我如今已在西堂子胡同盘下一个绣庄,待我把客栈转了手,就到京城来讨生活。”
纪烟雨笑道,“西堂子胡同离着不远,如此,我们倒成了邻居了。”
萧婉儿摆了摆手,“我们平头老百姓,哪敢说是纪大小姐的邻居,今后还要请老太君和大小姐多多照顾生意才是。”
说罢,向着老侯夫人和纪烟雨福了一福。
老侯夫人看不上她的做派,早早扭过身去,装作在赏花。
纪烟雨向老板娘走近一步,低声道:“今日仗义直言,烟雨铭记在心,新店开业之日,烟雨必然是要去捧场的。”
萧婉儿眼睛一亮,“那就先谢过大小姐了。”
说罢欢欢喜喜、一步三摇的去了。
此时日已过晌午,天气越发炎热,庭中不少人伸出袖子抹汗。
纪烟雨环视了一圈,对众管事嬷嬷道:“劳烦大家伙儿了,今日多亏诸位相助,抓到了人,烟雨也好向父亲交代了。”
顿了顿,又提高了声音道:“只是今后,诸位要管好手下人!莫要烟雨再听到有人乱嚼舌根!若是被我发现,定不轻饶,都知道了吗?”
众人已领教了纪大小姐的厉害,大声喘气都不敢,俱垂首恭敬回道:“是—”
纪烟雨方转向老侯夫人:“祖母,可曾乏了?长生会写好几个字了,都是孙女教的,孙女扶您进去坐会,看看字可好?”
老侯夫人看着纪烟雨,内心陈杂五味,终是化作大大的笑容:“好,我去看看。”
说罢,也不理丁姨娘,拽着纪烟雨的手往后院去了。
丁姨娘看着携手而去的祖孙二人,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好啊,纪烟雨,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在这京城颜面扫地!让你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
紫竹院,华灯初上。
“小姐,你早就知道丁姨娘和李嬷嬷她们要害你,才安排好了一切是吧?哼!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跟着白担心一场!”
青儿叉着腰,一脸不忿地盯着纪烟雨。
此时的纪烟雨早已换上淡粉色的家常便服,头上只插了一根碧玉簪,通体素净,手里握着剪子,正坐榻上裁衣服料子。长生睡在她身旁,小肚子鼓鼓的,小脸红扑扑的。
她冲着青儿“嘘”了一声才低声道,“小点声,让你吵醒了怎么办?”
青儿蹲在地上,嘟起了小嘴,一脸委屈,“小姐有了长生,都不理我了。”
纪烟雨被她气乐了,一拧她腰,啐道:“好个不知耻的,还跟小孩儿比呢!”
青儿“哎呦”一声,双手抱着纪烟雨的大腿求道,“好小姐,你就告诉我呗!”
纪烟雨故意不理她,两人笑闹了半天,才堪堪住了手。
纪烟雨对着菱花镜,边理头发边道:“那车夫当日把矮凳放在水坑上,我就觉得他有问题,第二天惊马之后,我就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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