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嘶啦嘶啦”的响着，余锦鹤感觉脑子都要被炸掉一样疼痛，下意识地揉着太阳穴，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出着汗，她突然抬起头，顾言看到的却是已经泪流满面的女人，她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优雅，嘴唇忍不住的颤抖着。

    想要说些什么，余锦鹤却说不出话来，喘不上气来的难受，上一次她这么难受还是在黛城的时候，这不是她新年想知道的第一件事情。

    “余锦鹤，你到底怎么了？回答我。”顾言有些着急，看着余锦鹤。

    余锦鹤低下头去，缓缓开口道：“我爸爸死了。”

    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出这些话，余锦鹤说完就没有说话了，手机屏幕还在亮着，客厅里出了电视上的声音就是余锦鹤手机的震动声。

    顾言拉着余锦鹤起来，扶着她说道：“现在你需要干什么？”

    “我……我要回家看看。”余锦鹤梗咽着，慢慢说道。

    “好，去换衣服。”顾言拉着余锦鹤到了二楼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很大的羽绒服给余锦鹤披好，自己也拿了一件羽绒服还有帽子和口罩。急匆匆地出了门。

    顾言开着自己的车停在余锦鹤面前，余锦鹤披着很大的棉袄，穿着雪地靴，在夜晚的冷风里面打寒颤，顾言打开门让她坐上了副驾驶。

    “确定要回家？”顾言问道。

    “我，我妈妈说让我去医院，去市医院吧。”余锦鹤在等顾言开车来门口时看到余母给她发的信息，要她赶紧去医院里，余光兆的遗体正在路上。

    顾言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发动了车子朝市医院开去。

    一路无言，夜晚的莲安市十分安静，好像是空城，大年三十每家每户都在团聚，现在她居然要去医院的太平间跟亲人团聚。

    余锦鹤一想到自己最后一次跟余父说话还是在结婚之后几天，两人碰面，余父给了余锦鹤一个大红包，告诉她余家对不起她，让她做了一个荒唐的事情，让她嫁给了顾言，看余父当时的表情好像还想告诉余锦鹤一些事，但是他没有说。

    现在那个事也成了秘密。

    尽管余锦鹤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他们俨然就是一个四口之家，平淡的过着，岁月总是要给后人开一些玩笑，余锦鹤不敢想象如果余父走了将来他们该怎么办，剩下了余母和姐姐，她们该怎么办。

    顾言看着余锦鹤不停的掉着眼泪，从后座拿出一包纸递给余锦鹤，余锦鹤接过后也没说些什么，顾言对于现在的余锦鹤没法说什么，只想让她冷静处理。

    市医院门口已经有很多记者了，顾言饶了一段路把车开到了市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带着余锦鹤从后面的门去了外科大楼的大厅里和余母碰面。

    余母被一群人扶着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见到了余锦鹤两人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余母受到的打击不是一点点，丈夫的去世还有亲生女儿的病情，对于这样的女人已经不能再严重了，余锦鹤觉得不能再哭下去，只得安慰余母。

    “你爸爸的遗体跟着在莲安市的人一起送过来，到了我叫我们去的。”余母抽泣着，哭倒在余锦鹤怀里。

    顾言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余锦鹤和余母两人毫无支柱的样子有些心疼。

    “余光兆的家属。”医生带着口罩走到余母身边，提醒她遗体已经到了医院太平间。

    余母挣扎了很久才从椅子上起来，余锦鹤一直扶着她，顾言走上前去：“我来扶着吧，你自己好好走。”

    余锦鹤自己也没多大力气去扶着已经哭得东倒西歪的余母了，见状只好把余母交给顾言扶着，三人一起来到了太平间。

    冰冷刺骨的风不停的灌进衣服里，让人想缩着脖子马上出去，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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