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家的灵堂已经摆好,赵家人前来来吊唁。
云静修和郭睿看着两天前到处还是喜庆的大红色,如今周围皆缟素,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吊唁完出了张氏武馆,兄妹二人开始了自己的调查,第一步还是去酒楼茶馆。
来到永定门内的一家酒楼,这里是京城老百姓最爱来的几家酒馆之一,先来这里试试运气。
叫了一壶茶,兄妹俩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二哥,跟你说个大事儿,”云静修发现又是那个好事的酒客,还有他二哥。
“你每回跟我说的都是大事儿,”二哥貌似已经不在乎了。“说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儿。”
“知道两天前张氏武馆和赵氏武馆联姻吗?”一口酒下肚,酒客开始了属于他的时刻。
“这谁大伙儿都知道,那天我还跟着迎亲的队伍来着。”二哥笑了起来。
“是啊,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你们知道当晚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酒客卖起了关子。
云静修兄妹对视了一眼心说看你一会要说什么。
“三儿你子,难道跑去听人家洞房啊,”二哥笑骂道:“丫太不厚道了。”周围的酒客茶客也都笑了。
“笑啥笑啥,你们以为我是那种人吗?”这叫三儿的酒客不干了,提高的声音:“告诉你们,幸亏我昨晚没去听墙根儿,要是去了,估计我家也和张家一样,今天就办白事儿了。”
“啊?”“你说的啥?”“张家办白事儿了?”原本嘻嘻哈哈的酒客们一下子就不笑了,围了上来。“快说快说,张家昨晚怎么了。”二哥也不开玩笑了,所有人都等着三儿说昨晚张家的事。
“怎么,都肯听我说了啊,”三儿看人都围了过来,更起劲了,又喝一口酒,开口道:“昨晚张家来刺客了,杀了张家少爷,拐走了赵家女儿,生死不明。”
“啊,怎么会这样,谁啊,缺德带冒烟儿的,人家刚成亲,”二哥听了很生气,“报案了吗,顺天府的人来过了吗?”
“就是我一个顺天府的捕快兄弟说的,说张家少爷胸口还插了一柄弯刀。”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据说是睡着了被杀的,床上都是血。”
“这位三兄弟,你没问问你的捕快兄弟查到凶手了没有吗?”云静修也插了句话。
“哪有这么快就查到的,我兄弟说他们也毫无头绪,连案子是情杀还是仇杀都没定。”三儿回答了云静修的问题。
云静修也点点头,示意郭睿可以离开了。
兄妹二人出了酒楼,准备去找年掌柜那里打探一下消息。
……
京杭大运河通州漕运码头,内伤痊愈的镇抚使郭达带着几名锦衣卫侍卫站在船头。
“下船吧,前面就是京城。”郭达吩咐手下人下船。
时隔多日,郭达又回到了熟悉的北镇抚司衙门。先去拜见了指挥使石文义,然后回到自己的大堂,准备看看复兴镖局灭门案的报告,然后开始对摩尼教的抓捕工作。
看着济宁锦衣卫的奏报,虽然已经在济宁看过一遍了,但当时是自己受伤的时候看的,而且指挥使石文义大人应该已经批示过了,如今坐在高堂之上,可以连带着批示一起看。
“嗯?”看到文末的郭达皱了皱眉,“不对,这里当时不是这么写的,”郭达仔细看了起来,“怎么最后是申请结案?不是应该是恳请计划剿灭摩尼教抓捕教主谢宿雨吗?”
郭达还看到了最后有石文义的批示:同意结案。并加盖了指挥使大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脸疑虑的郭达放下奏报。直奔指挥使石文义的主堂,想要问个清楚。
石文义再次接见了郭达,似乎明白郭达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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