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转身就跑。
整个过程也就半分钟内的时间,顾唯一靠在那人怀中,瞠目结舌,眸子直直看着唐牧泽。
她没事,那一枪没打到她身上。
可——
“唐牧泽……”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名字,就成了顾唯一无法抹去的记忆呢。
十八岁,十四岁,还是更早?
也许,是他出现在顾家的第一天。
也许,她的出生,就是为了遇到他。
又或者,在蹉跎的时光中,刚好遇见了彼此。
自此以后,余生为劫,无法逃离。
……
医院。
晚姨和简昕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唯一坐在那长椅上,手上都是血,而两个*在问她话,可她什么都不说,安静极了。
因为此刻,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手上的血,不是她的。
而此刻在诺言枫手术刀下的人,也不是她。
子弹穿入了身体,他的血止不住,她真的好怕,好怕。
“唯一,唯一你没事吧?!你快说话啊,哪里受伤了!”
晚姨看到那血,心里就慎得慌。
而顾唯一不言不语,不为所动。
“晚姨,唯一应该没事。”
简昕目光看向那手术室,只怕是躺在里面那个人的血吧。
顾唯一想要站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颤栗不堪,头脑里都是空白。
沉沉闭上眼的时候,她看到一身白衣大褂的诺言枫出来了,洁白的衣服上,也染了那人的血。
……
醒来时,在病房。
晚姨不在,简昕也不在,反倒是——
诺言叔叔。
“孩子,你醒了。”
“手术,结束了吗?”
“……”
这是什么意思,结束还是没结束?
唐牧泽,死了还是活着?
突然之间,不希望那场手术结束,不想知道结果。
她真的好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怕他死了,她怕她的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个人的存在。
“你告诉我……我的父亲,当年是不是快死了,所以才离开的?”
诺言知道,这事唯一早晚都会知道的。
点点头——
“是,他体内的器官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衰竭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时候你还小,况且……你父亲不仅是器官会慢慢衰竭,他的皮肤也会一点点脱落,那种痛苦,是常人无忍受的。他不想让你看到那个样子……”
“那妈妈呢?”
“唯一,如果我告诉你,唐牧泽死了,你会怎么做。”
“我会陪他一起死。”
这个答案,毋庸置疑,根本没有犹豫。
“那……无忧怎么办?”
“……”
如果说无忧就是当时的顾唯一,也许能让她母亲安心追随父亲离去的理由,就是唐牧泽的出现吧。
母亲相信,只要唐牧泽在,她的女儿就不会孤独。
“如果我早点知道这些,就不会……”
“在你心里,你早就给他定了罪。”
没有人承认过唐牧泽是凶手,除了顾老太太留的那封信以外,谁都没说过,不是么。
可是她,却早已在心中给唐牧泽埋下了罪名。
“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该去问言枫。”
手术已经结束了,至于答案,只有医生能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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