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下!”
那年轻男子带着惊恐的颤音尖叫着。
杨信停住的位置距离他不足半丈,平行在前方最大限度伸出的双臂前,一刀一剑反射刺目的阳光,恍如两支长矛般,稳稳地指着他咽喉。
距离不足五寸。
杨信就那么保持着姿势,静静地看着他,所有水手吓得全都停下,一动不敢动地看着这一幕。
“是条好汉,难怪杀刘七就跟杀条狗一样。”
年轻男子面不改色地说道。
“他本来就是狗!”
杨信说道。
“的确,他就是条狗,但既然是我姜家地头上的狗,那也不是随便就能杀的。”
年轻男子说道。
他过于大意了,身上连武器都没携带,毕竟事发突然,而且他前面还有那么多手下,甚至他都没想过杨信会迎战,更不会想到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仗着速度快反应敏捷给他来了个单刀直入。就那么转眼间越过前面的水手直接到了他面前,让他的处境一下子就很尴尬了,以杨信的速度和身手,赤手空拳的他肯定逃不了,虽然周围还有上百名自己的亲信,却都根本救不了自己,杨信随便一迈步刀剑就得同时刺穿他的脖子。
当然,主要是他不值得为刘七这种货色冒生命危险。
“但我已经杀了!”
杨信说道。
他手中刀剑继续在不足五寸外稳稳地指着这个人的咽喉,甚至都没有一丝的晃动。
后者沉默。
“杀了就杀了吧,一条狗而已!”
突然他笑着说道。
“我喜欢你的做人方式!”
杨信满意地说。
“那么接下来你是否该送我一程?”
他说道。
那男子皱了皱眉。
“备船!”
他爽快地说道。
很显然这也是个见惯风浪的,懂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这位壮士,换在下来送你如何?”
陈公子突然凑过来说道。
说话间他走到了那男子身旁,后者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俩之间?”
杨信狐疑地说。
他突然一阵恶寒……
当然,对方的性取向问题并不关他什么事,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挟持的对象而已,之前他不过是觉得陈公子对他始终保持客气,自己挟持他不太厚道,但现在他自愿就无所谓了。徐光启的外甥,这个肯定更有保障,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时候徐光启是什么官,但绝对不可能太低了。
紧接着他上前改成了挟持陈公子。
这时候官府的人也赶到,不过杨信挟持了陈公子,官府的人就更不敢动手了。
一艘小船很快划过来。
杨信挟持着陈公子,警惕地登上了这艘小船,然后把船夫踢到水里用剑顶着陈公子,由他摇橹驶离葛沽码头,这时候正是满潮,数百米宽的海河上一叶扁舟向前,后面数十艘船远远吊着……
“你们俩真是一对?”
杨信一脸好地说道。
“呃,在下与姜兄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并无外交之情,这葛沽有八大家海商,而姜家只不过是其中为首的,你挟持他没用,其他几家估计正盼着他被你杀死,但在下不同,他们谁也不敢让在下出事的。”
陈公子说道。
“那你是帮我了,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杨信惊悚地说。
然后他还很夸张地做出某种姿态。
他可是很清楚晚明的风气,缪昌期硬肛冯铨啊,话说这件事应该刚过去不久啊,缪昌期是万历四十一年的进士,不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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