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秦鸢高烧四十度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家属休息室里,章台凛等人见到了守了一夜十分憔悴的秦兴华。
章台凛脸色一沉立刻安排了下去,秦兴华也得空能小憩片刻,章一鸣点头会意去找院长过来。
秦肆偷偷的在门缝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鸢,站了许久,没有进,没有吵,也没有叫,小小的人儿似懂非懂。
章台凛走到秦肆的身边,温柔的把他抱了起来。
“不要担心,你麻麻需要休息,很快就能醒。”章台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仿佛在向秦肆保证着什么。
“嗯。”秦肆乖巧的点点头。
“晴晴,秦鸢姐姐还没有醒来,你带小肆别乱走乱跑,要安静,听到了吗?”章台凛一脸严肃再三叮嘱。
章晴和秦肆不约而同的应了一声。
何为忌收到章台凛的眼神暗示寸步不离的看着这两小家伙。
夜幕渐渐降临。
秦鸢的热度已褪去,人也渐渐开始恢复。
章台凛接了个电话,静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走前还不忘和门口保镖关照:“看紧点,秦老在睡觉。”
“是!章少爷。”
秦鸢仿佛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坦,睁睁浓密的睫毛,眼前还是雾蒙蒙的一片。
她,这是在哪儿啊?
秦鸢吃力的撑起手肘,忽然手背上针刺的痛感袭卷而来,让她不得不再次乖乖躺下,混沌的脑袋也清醒万分。
原来她在医院里,没想到只是在章家落了个水,弄的自己一身狼狈。
但想想之前,还是心有余悸。
醒来没多久,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响,
“你一个小小的保镖居然连我都敢拦!瞎了你的狗眼是不是,连我是谁都不认识是吧!”秦贺君愤慨的声音让秦鸢作呕。
她都已经住院了,他就不能消停一点,安静一点?
秦贺君踹开了门,一脸怒气瞪着病床上的秦鸢,气冲冲的向她走来,保镖怎么拦也拦不住。
“哼,她这个样子像是生病吗?昨天不是还在章家大闹了一场吗!”章台凛抖动着食指不停数落秦鸢,根本没给秦鸢留一点面子。
秦鸢看着爷爷保镖,客气道:“你先出去,带上门,这里我能应付。”
“是!”保镖颔首离去。
秦贺君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指着外面的方向,吼道:“你个死丫头装什么装!现在就给我爬起来去向万家道歉!给我回去把万家的婚事定下来!别以为有老爷子在你身后给你撑腰你就了不起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秦鸢气极反笑,吃力从床头坐了点起来,拿枕头靠着背。
冷眼撇向别处,嗤之以鼻,闷哼一声嘲讽道:“你眼里何曾有过我这样一个女儿!”
秦贺君收起手,挑起一边眉毛,带着一身怨气靠近秦鸢,脸色沉的发黑,趾高气昂瞪着秦鸢。
“我告诉你秦鸢,今天你走也要自己走,不走,我绑也把你绑着到万家!就算老爷子今天在这里我都不怕,恐怕他现在替你去章家道歉都来不急吧,哈哈。”
秦鸢蹙眉,心里瞬间一片冰凉。
这就是她的父亲,恨不得早点把她卖掉的亲生父亲!从来没把她当过女儿,甚至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父亲!
多么讽刺啊。
秦鸢冷脸漠视,对秦贺君置之不理,就当一个疯狗在乱吠,而且听他的话,他仿佛不知道爷爷就在这里。
她住进了医院,爷爷怎么可能不陪着。
这么大的争吵声聋子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就在隔壁小憩的秦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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