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个小时后,司机师傅风驰电掣、不要命的带着梁溪,出现在了上海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的门口。
“梁溪?!”站在医院门口等待的程轻语惊讶的叫道,她没想到梁溪来的这么快。
看着儿时玩伴风尘仆仆的从锡城赶来,在自己最无助时候给自己帮助,习惯了一个人假装坚强的程轻语,忍不住落下泪来。
“没事的,轻语,再大的事,我们一起,总归会过去”梁溪坚定的拍拍轻语的肩膀,这时候他需要给这个柔弱的女孩子男人的坚强。
正所谓救人如救火,所以仅仅十分钟,在签过医院的同意书和知情书后,梁溪就看见自己的血液从针管里缓缓流出,殷红色的血液是那么刺眼,然而还没等梁溪多感怀一会,那一袋血就被护士风风火火的拿进了里面的手术室。
轻语握着梁溪的另一只手,感受着情人的体温。自从家庭变故,这些年来,她默默掉了多少次眼泪,一个人偷偷湿了多少次枕巾,世界的凉薄,人情世故的淡漠,那些在她小时候热络的亲戚,那些在她记忆中亲切的长辈,然而后来还是这些人,在他们家遭受变故后,对待她的冷漠的眼色与嫌弃的鄙夷。凡事种种,从开始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又到后来的麻木和遗忘。程轻语中间有多少艰辛,谁又能够知道?
“我一定好好做你一辈子的猫”程轻语对梁溪温柔的说道,也是对自己发誓。
梁溪明知道程轻语现在这个时间点上这么说,一方面确实是应该感动吧,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担心自己打退堂鼓。不过梁溪既然来了,自然不会退缩,在经过梁溪的肯定答复后,医生开始抽第三袋血。
夜已经很深了,手术室的手术还在继续,这是一场手术室内胜败各半的生死战斗。而手术室外的人,只能为里面的人拼尽全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凌晨2点半的时候,手术结束,梁溪一共被抽去了五袋血,一个人能够献血的最大上限。现在的他有点口渴、头晕、很疲惫,一口气喝了一瓶矿泉水,躺在医院临时输液加床用的长椅上,让自己好好休息。
“谢谢你~”轻语陪在梁溪身边,诚恳的说道。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人渐稀少,但在医院,灯光依然亮如白昼。
“伯母怎么样?”梁溪关心的问。
程轻语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手术这关算是过了,但是医生说并没有脱离危险期,术后感染才是关键”
唉,梁溪心想,真是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想起这个被自己家的工厂污染害的监工母亲,梁溪莫名的感慨,对程轻语说道,“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句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环境污染,不但害人,而且害己,命都没了,钱有什么用。”
轻语用自己的切身体验也觉得是这样,但一切都悔之晚矣。
然后轻语就感激的将略带冰凉的手伸入了梁溪的衣服,触及梁溪还很稚嫩的皮肤,然后游走,从上到下,轻轻拂过,那些许冰凉的指尖,让疲惫的梁溪好一阵舒爽。
“你这是做什么”梁溪只觉得那手是如此的纤细,拂在身上是那么的敏感,让梁溪前半夜刚刚被陈舒宜抚平的小心灵又一次被挑起了心弦。
程轻语楚楚可怜的说道:“我除了会这些,也没有其他可以报答你的了”
梁溪想想也是事实,但还是说道:“但是这里不行,人多”。医院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病人了,但还是有护士值班。
轻语指着走廊说道:“走廊尽头那边的病房是空的,都这么晚了,应该也没有人来”
梁溪还是有点犹豫,担心的说道“就算别人不来,可是一会你的声音?”
程轻语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知道有些女孩可以一边做事,一边打电话,都不被电话那边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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