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没有啊,我这是关心你。”
于是梁溪改扶为牵着陈舒宜的手,慢慢向小区里走去,路灯下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变短,天上的星星,闪耀着温暖的光。
陈舒宜幽怨的说道,“梁溪,我舍不得”。
梁溪问道,“你一定要考回北京么?”
陈舒宜低头,说道,“我跟父母从小在北京长大,同学,朋友,都在北京,而且父母现在还在北京工作。”
梁溪了然,就算是余嫣然那样的成年人,和自己的父亲分开,也要经过内心这一关。估计是今天中午余嫣然和父亲斩断的一幕,让陈舒宜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如果留在本城,就要和自己的父母、发小、同学别离。
但如果陈舒宜去了北京,就要和梁溪别离。
无论怎么选,都必须面对别离。
梁溪牵着陈舒宜的手,看着小区的灯光,梁溪说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
陈舒宜看着梁溪,梁溪也看着陈舒宜。梁溪认真的说道,“所以我从来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大肚的人,如果可以,请留下来。”
陈舒宜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暗了下去,心爱的男人,与自己的父母、发小、同学,真的让她很难选择。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向着家里走,路过一段坏掉的路,因为前几天的雨水,地上很泥泞。
梁溪蹲下身来,笑着说道,“有一段呢,我背你过去吧”。
陈舒宜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要小看我,每次我都是跳过去的。”
梁溪微笑说道,“但今天不是有我么,你不上来,我就不起来了。”
陈舒宜看着半蹲在地上的梁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在了他的背上。
梁溪背着她,一步一步,没有跳,走的很稳,很认真,不让自己背上的陈舒宜感到一丝颠簸,代价就是鞋子上的一脚泥。
陈舒宜将头埋在梁溪的肩膀里,良久,闷声说道,“小时候回家,爸爸也是这样背着我的。”
梁溪听见了,嗯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又是良久,陈舒宜说道,“我的妈妈对我也很好,我在学校住校,家里做菜,只有我周末回家的时候饭菜才是好的,如果平时突然回来,家里经常只是吃榨菜。”
梁溪能够想象,在北京打工的不容易。
月夜下的老小区很安静,即使过了那片泥泞的路段,梁溪也没有放下陈舒宜,而是按照陈舒宜的指示,继续背着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陈舒宜指着自己家楼道,一个残破的口子,对梁溪说道,“你看,墙上的那个大口子,我奶奶说,就是我出生那天,妈妈在家里突然羊水破了,我早产了1个月,爸爸不要命的狂奔下楼,去找医生,但我们这个小区进车不方便,我爸就帮忙把担架拿进来。呵呵,那个大口子,就是我爸着急忙慌的将担架撞在墙上,撞出来的。”
梁溪走过去,放下陈舒宜,看着楼道口的那个大口子,苦笑道,“真是一个质量很差的房子,担架这么一撞,就这么一个大口子。”
陈舒宜抚着那道口子,也点头说道,“是的,质量很差。”
梁溪喟然长叹,明白了陈舒宜的意思,说道,“但,这是你的家,对吧”。
陈舒宜看向梁溪,只是这么看着,幽怨而认真,就像是想要把梁溪的样子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但嘴上什么都没说。
梁溪苦笑道,“没事,不是还有几个月么,又不是明天不见了。”
陈舒宜点头,然后转身上楼,梁溪目送她消失,舍不得离开。
这种老小区,大都是老年人,即使才晚上八点来钟,就已经静谧得深沉。
在楼道口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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