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醒醒!醒醒!”
手劲很大,虽然力道控制的很好,但脸上还是有微微的麻感刺激着神经。
遂迭眯了眯眼,眼前昏暗的视线渐渐被明亮取代。
脑袋很沉,仿佛被人灌满了铅,并夹杂着莫名的刺痛。
又眨了眨眼睛,眼睛终于适应了外界的光线,黑暗的世界也多了五彩斑斓的色调。
初入眼帘的,便是碧蓝的晴空。
柔柔的白云如一朵朵娇盛的棉花在空中飘荡,如深海般深邃幽蓝的晴空之上,还有许多海鸟在自由地翱翔。
暖暖的海风轻抚面庞,惬意而安详,然而——
“嘿!小子你终于醒了!”
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遂迭吃痛,艰难地偏过头。
蹲在遂迭面前,面朝着遂迭,看似豪放的脸上却难隐地有着关切。这是一位与他的手劲相称的壮汉。
四十左右的年纪,岁月却早早地在他风霜般的面庞上刻下了一道道难以磨灭的印迹。
头戴一顶特制的帽子,稠密的胡须下咧开的双嘴显示出他此时的欢愉。
“小子,说你酒量不行吧?!还不信!哼哼!昨天晚上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今天中午”
说后半句的时候,大汉将视线移向了四周。
“哈哈哈哈!”
“到底是小子,差的远着呢!”
“哈哈哈!”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遂迭晃了晃脑袋,头部的不适稍稍平复了些,面带歉意地望着大汉:“船长,我”
“行了!”大汉,也就是船长眉毛一扬,大手一挥打断了遂迭接下来的话:“你再歇一会吧,我可是专门把你抬到甲板上的,吹吹海风,等到了中午给你送饭。”
“谢谢船长!”遂迭稍稍欠起身子,望着船长,由衷地感激。
船长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拍了拍遂迭的肩膀,接着便站起身来,走到船的边缘,拿出望远镜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洋。
其余的船员也大都散了,倒有几个跑了过来,跟遂迭寒暄了几句,又走开了。
空旷的甲板上,只有遂迭一人静静地躺着,眼睛盯着天空,一动不动。
他在担忧。
自从清朝实行闭关锁国以来,除了少数的官船可以艰难通行,沿海渔民再也不被允许与国外商人有所贸易。
因此,沿海渔民的境况每况愈下,日子越来越艰难,常常入不敷出,渔民们怨声载道,但迫于清朝的威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曾经辉煌的海船渐渐腐朽c没落,布满蛛网。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不少渔民再也受不了了,纷纷背井离乡,迁往内陆。
但仍有一些渔民不愿离开。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道德与罪恶只有一线之隔。
不是罪恶吞噬了道德,而且道德选择了罪恶。
是的,遂迭加入了这个海盗船队。
有一些东西,因某件事情,在某个时候突然破碎了,而人,也随之改变了。
阳光逐渐刺眼起来,宽阔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一群海鸥有力地振动着翅膀,快速地掠过海面。
昨天晚上的狂欢已过,力气逐渐恢复,歇息得足够了,遂迭晃了晃脑袋,单臂支起身体。
恰好,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端着饭和一盘菜,笑着朝遂迭走来:“小子,还有力气起来啊?赶快吃点饭。”
遂迭缓缓地爬起来,坐在甲板上,男子将饭递给遂迭,顺便蹲在了他的面前。
“嘿嘿,谢谢吴伯!”遂迭不客气地笑笑,拿过来饭,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他是真的饿了。
吴老三跟遂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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