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五、流浪歌手(第1/2页)  水晶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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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江离在守门人管的门洞里醒来,不忘捋一捋自己蓬乱的黑色长发。她检查了自己的魔导指环里的乐器,没有丢失,没有损坏。起身离开之前,她还付了守门人两个东币,背上不重的行囊出发。

    江离自南方潇湘省来,沿途亦步亦旅,歌声就是她的旅行日记。她的歌词从感叹漫长的南岸雨季,到赞颂首都领袖的丰功伟绩,直到停留在冷涛城外她还即兴唱了一首“北方想下雪”,为她从路人处赢得了一笔盘缠。

    昨晚在守门人关上城门前,江离一路小跑赶上成为最后一名过客。按她在城外的计算,昨晚并不能按时进城而只能在城外留宿。可是她偏偏就是远远地望见了还亮着的灯,这个信号告诉她“有戏了”。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在舒适的城中过完她的冬天,来年春天再启程西行。

    江离曾问过守门人延时的事情。苍老的守门人卸下外套,抽着烟杆子解释起来。

    方家的车队踩着点儿从不知何处排起了长龙,黑压压地连向尽头。守门人的头子过来看了一下,就吩咐他放方家车队过去。这一放就是半晌,还不许守门人查那些油布下面的东西。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守门人指了指手里的烟杆子。

    于是江离这才没风餐露宿,还混了一个炕头。守门人的老婆也睡这里,两张炕就被三个人分了。

    出发后,她开始相信一路上人们对冷涛城的描述。寒冬时的冷峻,在热情的市民心中被消磨。沿途少见行人,“你可以随便推开一扇门,总有通到地下城的过道藏在门后面”是江离听到的最多的描述。她没有那么做,但是打心眼儿里相信这回事儿。

    在一片低矮的居民房里,却有着一个独特的建筑。除了始终屹立远处的领主塔,就是这家被粉红油漆包裹着的玫瑰剧院。环形仰望星空的穹顶把中央的看台包围起来,外侧是倾斜的爱奥尼亚式柱形装饰。

    剧院分正门和侧门,从时代大道出发,可以清晰地穿过剧院正门窥见正在热火朝天准备着其中盛大赛事的工作人员。它自三世纪前修建以来,不以上映过什么优秀话剧歌剧为噱头,而自豪于始终承办了朝烟魔法剑气大赛。

    “听说本次的大赛也在这里举行。”江离对自己说道。她不能在地上卖唱。推开大门,没有人在观众席间忙碌时还有空搭理一个路人。她沿着外侧环形过道,居高临下欣赏着到时候极为热闹的看台,右手扶着红木的阑干。

    顺着到往地下城的侧门,江离在玫瑰剧院门边上放下行李。她不紧不慢地一件一件取出乐器,轻盈的身姿变得飘幻,重叠,渐渐脱离本体,回到各自的位置。不久,一只四人乐队准备就绪。

    过往行人被四个容貌相同的乐手吸引驻足,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站在四人中间,手上拿着西方吉他乐器的那个主场,在众人的烘托下尤为引人注目。三个乐手目光呆滞,唯独主唱的眼角泛起的,是最为独特的情感涟漪。

    指尖拨弄琴弦,第一个低沉无比的音符就暗示了后续的哀叹。即便她身着的白色连理裙透着琉璃的色带,展现出动人的身姿,像是在准备哼唱悠闲的南方民歌,却实实在在地预备迎接着歌手的哀调。

    “没有人记得过去,那藏着歌声的街道。

    没有人想起那天,被刀枪截断的生路。

    父亲告诉过我们,看着前方不要回头。

    身后就交给,你最信任的士兵叔叔。”

    来往者多被歌词吸引到多年前的那场战争。他们离那场战争依旧很远,即便是东凉省的战争遗孤后代,都很难从父辈那里听说有关战争的真实故事。

    “那时如果侧耳听,除了炮声枪声叫喊。

    还有间断的风铃,苍老的回声,

    伴随着流亡大军”

    “将军,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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