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端文刚起床没多久,不觉得困,吃过饭后,其他人上床休息,他坐在椅子上抄这几天请假欠下的笔记。
下午上课叫醒室友的任务就落在了他头上,不过大家都定了闹钟,他也不怎么操心——除了孙紫东。
从昨晚睡到现在的孙紫东依旧睡得香甜无比,怎么叫都叫不醒。
“老赵怎么还在睡?”胡峰智洗漱完出来,嘀咕道,“舍长你怎么没叫他?”
“他还没醒?”许端文从书堆中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赵俊昇的床上,“我刚才叫过他了啊。”
话音刚落,赵俊昇床头的手机就响起一阵音乐声。
“两点十分,”黄舒走过去关掉闹钟,说道,“我们先走了,舍长你再叫叫他们,不行就算了。”
“好。”许端文应声,后又低头继续抄笔记。
手机铃响,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屏幕,愣了一下,有些欣喜的按下接听。
“你现在在哪儿?”司空哲瀚严肃的声音问道。
“在宿舍有事儿?”
“我马上到你楼下,你出来一趟。”
对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郑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好许端文对楚闻遇的事有疑惑,想要问问他,也就没多耽搁,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穿着拖鞋,忍痛下楼。
“你这是?”
楼门口外,看着许端文姿势怪异的从门里出来,走下台阶,司空哲瀚神识扫过去,见许端文脚上两边各多了一道齐整的刀伤,好奇道。
许端文扶墙站定,苦涩的向他说了昨夜发生的事。
司空哲瀚沉默,看向一旁的曲臻。
许端文这才注意到旁边半张脸都藏在帽子里的白色卫衣少年。
“他身上没有异常,”曲臻说道。
“我觉得不对劲,”司空哲瀚皱眉,“一个人就算再倒霉,也不会两天之内,因为不同的原因,手脚都受相同的伤,实在太巧合了。”
“我也不相信这是巧合,很可能索瑶他们背后的人已经动手,”曲臻认同的点头,“事不宜迟,我先去趟巡城大队那边,你去医院,看能不能找到对方来源的线索。”
他抬手捏了个法印打进许端文的镜框,“我先暂时屏蔽你头发的气息,三天之内不会被其它修真者发现异常。”
许端文懵懵的道谢,两人离开,他站在原地发呆。
听刚刚那两人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被人给盯上了啊!
想想之前司空哲瀚答应帮自己忙时索要的0根头发“辛苦费”,修真者都是身怀异能的高人,出手自然不会便宜,0根头发折合成软妹币,大概够自己吃喝不愁好几年,自己这一头的头发要是卖给修真者,大概是个自己想想都想不出来的数字。
要是把自己抓去,拿他的头发卖钱,这要白得多少钱啊
更何况,他的头发剪了以后还能长,就算长得比较慢,但是十年八年过去,也是能长长的。
想到这里,许端文打了个寒颤,如果自己真被抓了去,岂不是要像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直到他死为止?
要是靠卖头发就能下半生吃喝不愁,换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划算,但是他被抓走肯定过得是阶下囚的生活,没有自由不说,关键是他的头发不同于常人,其他人想剪就剪,剪什么样都只用考虑美观问题而已,他就不行,他一剪头发就会头疼,那种疼的程度,不像是剪头发,而像是剪刀在头皮上狠狠的划拉出血的那种剧痛。
所以即便是从就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也没想过把头发给剪了,比起不相干的人对自己的看法,他还是怕疼多一点。
他身上的伤口,除了昨天在终南山下被那个疯女人扎的那一刀,还有左手不知从哪里来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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