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岁月竟变得和先前判若两人。虽然样貌没有变化，但他的表情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阴冷，甚至…像一张死人脸似的。

    他语气阴森地说道“啊……竟然被你猜到了。”

    见到他承认，我要忙不迭地后退半步，生怕他突然现出原形将几人生吞活剥。却忍不住想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看沈非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似的。

    “哈，可不要小瞧我啊。当我发现所谓的镜中世界实际上是某人在杀死那五人前的记忆时，我就已经猜到了。”沈非嚣张地咧了咧嘴“半个小时的时间当然不够把那六个房间都调查一遍，但想要看破你这个可悲的管理员，两个房间就够了。”

    沈非说完这番话，整个15层的温度竟莫名下降了几分，并且还在逐渐降低。心知不妙的达叔和我要两人做好了了脚底抹油开溜的打算，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能呼吸，还保留着语言能力。

    “完了完了，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对方可是鬼啊喂！你就算真的是不想活了也不要拖我们两个下水啊！”我要欲哭无泪，动又动不了，跑也跑不掉，脆弱的神经都要绷断了。

    相比于我要，达叔还算稍微镇定一些。当然了，他心里也是慌的不行。但一看沈非，他就觉得……他们几个好像还有救。

    因为沈非不但毫无慌张之色，反而表情轻松，甚至还迎着岁月阴冷的目光继续说道。

    “一个从一直以来都在被忽视的公寓管理员，每天都像只老鼠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观察着公寓内的每一个住户。偷听喜欢的女人弹奏钢琴，藏在床下偷看画家和别的住户翻云覆雨，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让你的心理逐渐扭曲，认知逐渐混乱。”

    没错，在将线索链接之后，沈非很快就想到了画家床下的痕迹……是因为有人曾藏在那。

    “终于有一天，你写下一封信用备用钥匙打开钢琴师的房门，准备把信放在钢琴里。但在那之前，你看到一样东西，一副画家送给钢琴师的画。虽然你撕碎那幅画后只是不小心遗留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碎片。但画纸的触感和颜料的味道，可逃不过我的感觉。”

    “之后，你做了一封恐吓信，塞进画家的房门下制造假象。虽然我没有看完所有的房间，但想必你也给别人送了点‘礼物’吧？比如说送给另一名男性失踪者一副出自画家之手的他女朋友的画。”

    沈非猜的没错，这位管理员充分利用了他们之间混乱的关系，给每个住户都留下了可以让他们互相仇恨的小‘礼物’。只是因为要尽快解决副本也要顾虑支线任务时间限制，沈非只得放弃了别的房间。

    “做完这些的你面对镜子，看到了一个不再卑微的、疯狂的自己，你终于接触到了自己真正的内心。然后，手染鲜血前那个正常人的记忆留在了镜子里，变成了镜中世界。”

    “然后，计划开始，你选好时机将他们一一杀死。而警方，则会把视线放在那封恐吓信以及他们混乱的关系上。”

    “说实话，一开始我见到那张被你当做战利品的报纸时，还真没想到凶手会是这幢公寓的管理员。但我忽然想到，那个写信的人既然能在钢琴师家里撕了那幅画又收拾干净，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画家的床下，说明他可以随意出入。而能够随意出入别人房间的…除了管理员就只可能是有人偷偷配了她房间的钥匙。而最后，我又在储物间找到了一整串备用钥匙。于是乎，答案就很明显了。”

    “哦还有，你不仅杀了他们，还用他们的尸体给自己制造了一些‘玩具’或者说‘观赏品’。比如这位画家，你把他藏进了墙里，用他自己的颜料在墙上画了和尸体姿态相同的一幅画。当然，还有那架钢琴。起初我只发觉那架钢琴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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