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航环顾四周，没人。

    “看这，狗。”万航循声望去，视野里只有那堵高墙。

    “你在跟我说话？”

    “是啊。”墙说，“按理说，你我是不可能对话的，但是现在，你好像稍微离我近了那么一点点。”

    万航一瞬间就理解，墙说的“近了那么一点点”不是指现在自己和墙的距离，毕竟以前他还试着爬过这墙呢，那时候它可没说话。

    “你……要帮我度过难关了？”万航满怀希望的问。

    “不，当然不。没有人能帮你，你只能靠你自己，任何时候都是这样。”

    “那要你有什么用！现在……”

    “现在你就要像狗一样的死去了，你的妹子还会被敌人做不知廉耻的事情，你的一生就像一块破布，脏兮兮的，上满满是失败留下的污垢！我说得对吗？”

    万航瞪着墙壁，气得嘴唇一直在抖，可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哦对，你还有个绰号，叫无能狂怒，在我看来，和你真是太般配了。”

    “那我能怎么办？”

    “这得问你自己！动物尚且知道鱼死破的道理，堂堂人类，明明一息尚存，却早早的放弃，只知道悲叹哀怨，哼，这样的人，不配执掌进化之力。进化之力是可能性的力量，哪怕只有一丁点，也代表着无限的可能，而你，不配谈可能性。”

    “不对！”万航怒吼，“我没有放弃！”

    “那就滚回去现实世界，用那已经破破烂烂的身躯，挣扎给我看！”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说罢，万航一用力，站了起来，正要转身，墙壁说：“给你一个提示，要有想象力。进化之力是充满可能性的力量，所以想象力很重要。”

    “我记住了，告辞！”

    万航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视野歪向身体一侧。

    他试着转动脖子，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严重受限的视野，正好可以看见陶玉杰正站在不远处。他一只手提着林零零的衣领，把少女整个人拎在空中。

    万航的听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一些，能勉强听见陶玉杰的声音。

    “你的男人已经死了，你如果投降，我不是不能放过你。”

    林零零一口口水吐在陶玉杰脸上。

    陶玉杰大笑：“你们两个怎么都喜欢吐口水？你们都是属羊驼的吗？”

    林零零口水连发：“呸呸呸呸呸！”

    陶玉杰一瞬间就怒了，召唤出冰锥插在林零零大腿上，少女痛得大叫起来。

    “还吐吗？还吐我就把你的手脚都废了，废到最好的治疗系天选者都救不过来！”

    林零零咳嗽了两下，然后吐了一口血痰到陶玉杰脸上。

    看他错愕的样子，少女大笑起来。

    “臭婊子！你自找的！”陶玉杰恼羞成怒，从铠甲外的战术携行具上拔出刀，“现在观众那么嗨，让我们回馈一下观众的热情！来吧，把你这硕大的胸部，展示给所有咸湿佬看吧！然后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割下来！大家说好不好啊！”

    说着，陶玉杰就这么一手拎着林零零，一手高举刀，面相观众席，迎接狂热的欢呼。

    看台上，观众已经沸腾了，一开始的狂呼之后，所有人都开始一边用手敲栏杆，一边用整齐划一的节奏喊：“脱衣脱衣！”

    薛天赐扭头看着老朋友：“你现在再不下去，就晚了。”

    “受挫折也是成长的一个环节，要把姐变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我就不能现在下去。”

    “哼，待会玩脱了，你想以死谢罪，我可不给你当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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