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拳锤在地上,全身上下,甚至不知道哪里在痛。
随后他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生不如死的滋味,也该换你尝一尝。”
七月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怀疑,而产生悲凉,又一心觉得难过,所以懒得解释。
却没有想到,他再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白钧城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她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就像是被撕开,一个个无法弥补的伤口。
七月不知道他为什么怀疑她,等到她再想解释的时候,他已经把她丢到了野兽丛林。
无数双闪着绿光的眼睛,面对猎物时兴奋的狼嚎,长长的獠牙,在她面前熟练的撕开成群的羊。
她能清楚的听见,皮肉绽开的声音,把骨头嚼得渣都不剩的声音。
那些狼就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盯着她,嘴角还残留着血渍,不停的舔舐着自己的獠牙,从没见过这种场景,让七月第一次感觉到后怕。
七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了,醒了,他就换着各种方法折磨她,狼蛇鼠虫各种动物都试过。晕了,就把她丢到冷水里浸一夜。
她不求饶,也不反抗,任他发泄着失去母亲的痛苦。在七月的意识里,方惜的事,有很大一部分,都归咎于她的原因。
那段日子,对白钧城来说,无疑是人生中最疯狂失控的一部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怪过他,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两个互相折磨的人,谁都没有得到的快感,只有无尽失去的痛苦。
后来,他曾问过她,为什么不解释?
她苦笑不答,心里却暗道:白钧城,我该怎样回答?就算不是我杀了方惜,我也终究没有保护好她。面对你时,我如此痛苦,倒不如让你亲手杀了我,我就再也没有亏欠了。
我,不欠你了。
那一天,他抱着她流泪。后来,他们终于回到了宁城。
听说,白宁海当年对方家做的事,还是被公布了出来,为了这事跟方惜‘离婚’了。白宁海日渐消沉,整日酗酒,最后住进了精神病院。
白家为了这件事,还做了紧急公关。
白钧城放过了她,却再容不下她,直接把她丢进北三院。
碧海苑的一切,就像重新大洗牌。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换掉,所有在内围伺候的人,也都被清除了出去。
碧海苑,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城。
物不是,人已非。
她在碧海苑的一切,仿佛经历了一场梦,大梦初醒,只剩伤痕累累。
她开始习惯北三院的一切,也试图忘记所有人,就像心里藏了一个疤,掩盖着专属她的秘密。
从那以后,她不再关心他的一切,以前的她就像被禁锢在回忆里。
她怕他,是在四年后。她十八岁,参加了白钧昃的生日聚会。
白钧城招呼她停下,从她的托盘上,拿下一杯红酒。她狭促的对上他的眼睛,却无法自拔沦陷在他眉眼有星河里。
有些人,不是不想念,只是,不想念。
怕念了,便再忘不掉。在一个人的独角戏里,把他当成生命的主角。
白钧城喝了一口,便把酒杯放下,嗤道:“你当女仆,当的挺好的。下贱的人,也只能做下贱的事。”
七月默,躲开他去给别人送酒。
“你刚才不是想看我吗?怎么现在不敢了?”白钧城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七月手里的托盘猛的掉到地上,玻璃杯里摔出漂亮的水花。
“哗啦”一声,所有的玻璃杯全部被打碎,红酒浸湿了他的裤子。
喧闹的场面寂静下来,所有的人群都朝她这边看过来。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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