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好像失去了力气,甚至都无法抬手再翻动一页日记。
索性坐在地毯上,抱住了自己的膝,将头埋了进去。
她以为自己会哭,可抬手摸摸脸上,是干燥的。
那些丝丝绕绕萦绕在心头,让人彻夜难眠的窒息感,此刻终于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心里竟然闪过了一丝如释重负。
是的,如释重负。关于那位漂亮的简总监,白鸽心里设想的最坏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而当此刻验证了这个最坏的结果的时候,她心里竟然归于了平静,就像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真的是这样。
原来他们早年相识,青梅竹马,原来简姐有着的那些粉红色的心事,洋洋洒洒全是关于他。
白鸽没见过陆元赫那样舒心开怀的笑容,从来都没有见过。虽然他面对自己的时候是宠溺的,笑着的,但从没有笑得那样开怀,既像是四月的阳光,又像是清晨的朝露。好像满心满眼只有眼前人,全世界都不再存在。
她中意他,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给她提购物袋。
他知道她胃不好。
他给她带早餐。
他二话不说给了她艺术总监的职位。
那些柔软细腻的少女心事,他又何尝不是将其心收好,收在了书架最顶层呢。
而最让白鸽心痛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念头浮现了出来,又或者是心里早就意识到了但从来没有承认过。照片上的简夏,从眉眼到脸型,竟然和自己有六七分的相似。
心里却好像破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地吹。在初秋的阳光里,她坐在书房的地上,颓败地像片深秋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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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的时候,温姨匆匆地给陆元赫打了一个电话。“少爷,少奶奶刚才出门了。”
陆元赫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用两根手指轻轻捏着眉心,看起来有一丝倦色,闭着眼睛,“嗯,”他淡淡地答道,“没让司机送吗?”
“那个……少爷,少奶奶是拉着行李箱走的,来接她的是一个丰田的保姆车,据说是她的同事。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帮少奶奶把箱子放上了车。”
陆元赫闻此睁开了眼睛,“她收拾行李走的?”
温姨显得很为难,“是……但少奶奶只说去工作……我也不好拦,想着打给你……”
“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陆元赫挂断了电话,刚刚疲惫的神色好像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薄唇紧抿着。拨了“东西”的电话出去,嘟嘟声听得他眉头蹙起,嘟到最后,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按掉继续拨,依然是无人接听……
这个女人,早上他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他什么时候需要低声下气地向人解释过什么事?
凡事他想要就能得到,就算一时得不到,用一些强劲的手腕也能得到,从来也没必要为任何人留下什么只言片语的解释。而他已经为她破例了,她还想怎么样?
思索片刻他立刻拨了ray的电话。既然是ray接她走的,现在肯定在一块儿。
和白鸽不同的是,ray的电话几乎是秒接。还不等陆元赫质问,已经滔滔不绝地汇报了起来。
“陆少~我知道您是要找鸽的吧?她和我们在一块呢,临时有点工作上的安排没来得及和您沟通。是这样的,剧组杀青前的最后一个场景要去内蒙古取景,本来定的行程就这一两天,不过看当地的天气预报过几天天气都不好,所以只好把行程提前了。今晚的飞机直接飞去,五六天的时间怎么也回来了。”ray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陆元赫也不好冷语打断,只说,“把电话给她。”
“呦,这可不巧了,”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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