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天轻叹了一声，依旧温柔地摸着方芊芊的头发，对她说着：“你是知晓什么事情吗，可否跟我说一说？”

    方芊芊抿了抿嘴，深呼吸了几下，缓缓说道：“这些黑羽鳞蛇，听我的父母说，在三四百年前就生活此地了，它们是这里的原主人，也是这片山谷的守护者。”

    我问道：“你的父母早就知道这里有黑羽鳞蛇？”

    芊芊点点头，回答道：“我们方家，自多年前迁移来到此地居住，就发现了此地有大量的黑羽鳞蛇，而且还与当时的黑蛇王达成了契约。”

    我问道：“合约？你家祖上是妖玄师？”

    芊芊摇摇头说道：“并不是。”

    我疑惑地问道：“不是妖玄师怎么同妖兽订立契约？”

    芊芊听后，脸上神情似乎有些茫然，她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什么妖玄师的事情，只是当时的黑蛇王和我方家祖先约定，方家需要世世代代守护此地的安宁，不可让外界知晓黑羽鳞蛇的存在，而黑羽鳞蛇则为方家生活在此提供帮助。”

    我听后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是达成了一个互惠互利的约定。”

    绯天突然扭过头来，疑惑地望着我：“你不是使玄剑的武玄师吗，怎么还晓得妖玄师订立契约的事情？”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先问道：“你不知道吗？”

    绯天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我，回答道：“妖玄师行事一向隐秘，如何收服妖兽使用妖兽，都是不传之秘，我一个天神界的女子哪里能知道。”

    我脑子立刻飞速旋转起来，思考恰当的回应之话，强装镇定勉强解释道：“我有个妖玄师的朋友，某日同我喝酒，结果喝多了，也就吐露出了些话，我也顺便记下来了。”

    绯天突然笑了一声，我听得心里直发毛，问道：“你笑什么？”

    绯天回复说：“我笑你居然还有朋友。”

    我一脸尴尬地说道：“酒肉朋友。”随后赶紧把话题转移开来，对芊芊说道：“哦对了，芊芊，你说那大黑蛇不是敌人，你认识它吗？”

    芊芊回答道：“这条黑蛇是一年多前当上此地的新蛇王，每隔一段时间我的父母都会带我和我哥哥来此地，与黑蛇王见一面，相互沟通一下外界发生的事情，我上次见到它的时候，它不是这般凶残的，而且它的声音也不是那样的。”

    我说道：“那此地是发生了什么，这里所有的黑蛇都极具攻击性，就连你的……”我突然觉得此时不宜再谈论她亲人的死，于是立即改口：“你的温顺大黑蛇也打算毒死我们。”

    芊芊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所以他们听闻水源毒化后，就猜到了此地出了问题，也想来到这里探索原因。”

    我侧过头对绯天说道：“倒也合理，难怪她的父母对这里的布置了如指掌，能够在不惊动黑蛇的情况下，从水路绕到山洞里。”

    绯天点点头，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没有立即回答绯天，转过身望着在地上痛苦蜷缩着的大黑蛇，突然惊讶地发现它的双眼是不一样的，一只是正常的蛇眼，里面投射出的是痛苦和无助，但另一只蛇眼确实浑浊的颜色，充满着暴戾和杀气。

    我背对着芊芊问道：“芊芊，我问你，那黑蛇的眼睛是白色的还是浑浊的灰色？”

    芊芊答道：“我记得是白色的。”

    绯天此时也走了上来，听到我的话后，她也发现了大黑蛇的双眼有些不同，但更奇怪的是，黑蛇此时居然反复将自己的蛇头抬起，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好似是脑子里有些什么膈应的东西，想把那个东西砸出去。

    绯天对我悄悄说道：“它的模样好像是被谁控制住了。”

    “控制……”我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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