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方成的目光只在这些物件儿上,只能说对方举手投足都恨不得让方成看到他手里的平安扣子,方成觉得要不是那东西贵重他都能抛着玩。
“方大少爷,今年你终于屈尊降贵肯自己出来给夫子挑礼物了?往年你不都不在意这些吗?”对方大声问道。
方成浅浅笑笑,对于九年前这种攀比的心思并不在意,“你亲自出来给夫子挑礼物,还挑到绫罗绸缎的铺子里去了?”
“这乌尔城还没有许盖去不了的地方。”对方又说一句,好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离开的时候还给方成留下一句:“我倒是想看看你会给夫子送什么礼物。”
许盖,方成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不过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当一场闹剧过去便罢。
“这是许家次子,因为是儿子所以从娇惯得厉害,家里在乌尔城做粮食生意。”管家跟在方成身侧轻声说道。
“嗯。”方成应了一句:“别人家的次子都能娇惯成个胖子,怎么方家还是独子,还听说家世也十分显赫,却连父母都没有见过?”
“…”管家心里总有一朵疑云飘着,还未回应方成,就听见方成换了一种乖巧的语气说道:“周伯别在意,我只是随意一说,看许盖这脾性,想来家里长辈也是极刻薄的,我从是周伯带大的,您站在局外像修剪树枝一样看我长歪了就敲打敲打,我是感激您的…”
“少…”“我娘长什么模样,我想给她买个簪子。”周伯正想说点什么,便被方成迅速打断,微微叹口气才回应:“等少爷再大一点…老奴一定想办法让少爷见到姐,老奴侍候纪家三代,从老爷开始再到姐,现在又看着少爷长大,实在…”
“周伯。”方成回头朝管家轻轻笑一下,眉眼间都是毫不在意似的:“实在见不到也没关系,以后我赚钱给周伯养老。”
这朱雀北街人不多,但东西是真的不便宜,往年方成没有在礼物上下过功夫,但管家必然代方成给夫子们送过礼物。这次方成走在街上左看右看都没觉得什么礼物是值得送的。
“少爷准备给古老先生挑个礼物吗?”管家问道,古老先生名叫古鹤恩,是方成的医理夫子,课上严格又苛刻,课下还会去医馆里坐诊。
“除了古先生,还有席先生。”方成不愿意进店,似乎在刻意寻找什么。
“席焕先生?”管家又重复一次,轻声说道:“那不是灵力启蒙的先生吗,少爷怎么…”
“嗯。”方成自顾自点点头:“周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灵草药石的吗?”
管家猜不透方成的想法,往年的时候方成还从来没有送过礼物,即便是医理夫子也都是不闻不问,今年不但要自己出来买礼物,还非要给灵力启蒙夫子买,还一送就要送灵草药石。
“少爷往年的礼物也都是些基本的摆件或者吃食,往年老奴送的也都是些用来进贡的水果或者海鱼,即便是古鹤恩老爷子也只收一些平常东西,都是私塾里的夫子,他们哪里会收那么贵重的礼物?”管家慢声说道。
方成跟着点头:“有道理,药石灵草的确昂贵,可我也不是每年都送,就送这一次敲门砖,等下一次我就送二两自家炸的黄鱼。”
“少爷。”管家又喊了一声。
“周伯,往年我都没有亲自去送个礼物,不够尊师,今年又是第一次看望夫子,总得重道一次。”方成解释道。
重道,管家走在少年身侧,脑子里重复瞄着这几个字,猜测着什么。
私塾的管理要比罗尔德学院更为严格,在罗尔德学院那样的地方就连授课都是大课,能接受多少全看自己造化。私塾不同,大多都是课,夫子严格把关,因为少数私塾体系几乎是从启蒙直接教到成年。
方成就是拜这种体系所赐,从记事起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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