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c杨燕等人立即就紧张起来,本能的缩起了头,再不敢高声谈笑。
石虎的名字,何止能止孩儿夜蹄,举天之下,有几个人能不闻之色变的。那种伤害,几乎是铭心刻骨的啊。
“黄虎,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冲上去,宰了石虎这狗贼。”黄虎等几个义子毕竟还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还不知道石虎的残暴到什么程度,甚至还有些期待地说。
刘健能不想宰了石虎么?
他比这些义子们更想,他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更渴切。
他不但知道石虎已经干过的那些恶事,他还知道石虎还没有做的那些恶事。相比于他以后要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他已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儿科而己。
毕竟,此时的石虎他仍只是中山王而己,而不是权势更大的赵天王。
子系中山王,得意便猖狂,他还只是一个中山王,便能让无数人又恨怕了,试问他若是成了赵天王,该会让多少人咬牙切齿。
这么说来,石勒把赵天王的位置留给宽厚的石弘而不是石虎,还是有道理的。
只是石勒高估了自己的儿子的宽厚,他更低估了石虎的手段。对于石虎这样的人,只要能成事,他可不在乎使用任何的手段。
这样的人中渣滓,刘健能不对他恨之入骨么?
“大家心点,不要轻举妄动,随我去看看究竟。”刘健低声喝止黄虎的冲动。
七个义子,六个女人,在刘健的带领下,谨慎的向土丘上面葡伏而去。
当刘健掏出望远镜,视线中的情景不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炮灰!
炮灰,经常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百姓们绕不开的宿命。
不管是对外作战,还是内部的厮杀,驱赶着我们的百姓冲在前面,让百姓们替后面的当面的清除障碍c抵挡子弹,是历朝历代的成功者都会做的事情。
如果他们不忍心这么做的,他们多半就会沦为了历史的失败者,沦为了史书评说的寇者。
将望远镜递给黄虎,黄虎立即惊叫起来:“瞧,那不是咱们刘叔么,对,就是他们,可是,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呢,他们不是被石虎赶到东边去了么。”
黄虎不能明白,刘健也不明白,所以,他们只能在山上等待。
莫说这里大部分可能都曾经是朔州的百姓,虽然也有少数的胡人的骑兵押送,就算他们都是胡人,这一眼望过去最少上千人,刘健就算再热血上头,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填啊。
他只想追着石虎的部队的尾巴,狠狠的咬上一口就逃,他可没有想到过正面迎上人家回撤的大部队,主动去送死?
莫非石虎在前面遇到了阻碍了,这才不得不继续打转?刘健想想,觉得这很不可能。
可眼下,他们只能目视这支人马过去,哪怕明知道他们许多是朔州的百姓,哪怕黄虎他们早就跃跃欲试,想要将他们的乡亲们救下来。
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刻,他们不能冲动,只能忍受,只能等待,等待他们的机会来临。
一队队男男女女从他们的眼皮底下走过,黄虎看到了越来越多熟悉的人脸。
朔州城又不大,这些孤儿们,许多都是吃百家粮长大的,城里的人,就算没有打过招呼,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可他们只能默默的看着他们往前,而置若未睹。
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沙丘和山地,朔州城的这些百姓们,竟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哪怕他们其实并没有吃饱。
有的人甚至还天真的以为,苻洪这位新的主子,是不是慈悲心大发,想让他们回家了?
想多了,苻洪是个连自己的族人都能奉献给石虎那个杀人狂魔的人,怎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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