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幼儿园,看大门的一看梁凡就让进门了,找到班级跟老师说,一个男孩被带了出来,4,5岁的样子,见到陌生人就往老师身后躲,眼里全是戒备,看见梁凡叫:“爸爸。”
梁凡过去抱起男孩说:“乐乐,今天和朋友玩了没?”
老师叹口气,给梁凡摇摇头:“还是不和朋友玩。”
梁凡把头顶在乐乐的头上,宠爱的说:“乐乐,你们班哪个朋友长得漂亮啊?”
乐乐摇摇头。
梁凡皱了皱鼻子说:“看吧,乐乐都不知道班里谁漂亮,我知道。”
乐乐有点好奇的看看梁凡。
梁凡认真的说:“班里最漂亮的是一个叫乐乐的朋友。”
乐乐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却深呼吸一下不说话。
梁凡继续说:“下次爸爸来看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和你一样漂亮的那个朋友的名字,好吗?”
乐乐缓缓的点了点头。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要比同龄的孩子沉默的多。
把乐乐交给老师,和老师告别出来。
梁凡没有说话,好像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
玉玎玲干脆打开沉闷:“乐乐不是你的孩子吧?”
梁凡点点头沉重的说:“家庭暴力,在乐乐眼前,他爸爸打死了他妈妈,那个混蛋大概会判死刑,可是乐乐什么都没有了。”
玉玎玲心绞了一下:“那,他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梁凡说:“有,但是联系了三个月了,老人太老了,来不了。”
“那,乐乐和你住?”
“不是,在我们一个大姐同事家里,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管不了他。”脸上露出梁凡式的羞涩。
“那,这个孩子就这样放着吗?”
“我们去联系了民政局孤儿院,他们说孩子还有亲人,所以也不符合孤儿收养条件,我们现在想着派一个人把乐乐送到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家远吗?”
“坐高铁要个时,到他们家还要个时的汽车。”
“爷爷奶奶家条件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是普通的农民。还有一个儿子,就是乐乐的叔叔,我们通了电话,骂骂咧咧的说和他弟弟早就断绝来往了。后来再打,就关机了。”
玉玎玲眼前浮现出乐乐戒备的眼神,的心灵就已经对人产生了怀疑,旁观者该怎样去填补这心灵之创。
“那,在你工作中还有这样的事吗?”
“当然有,几年前,我还在老城派出所上班,有个女的和别人跑了,留下两个孩子,爸爸把气全撒在孩子身上,一个直接抢救,一个脑损伤,爸爸被抓起来了,两个孩子也是我们大家凑钱,好心人捐款治好了,那次我们前前后后管了半年多。”
“后来呢?”
“孩子被亲戚领走了,把剩余的捐款都给他们了,后来听说,亲戚们分了钱,就把两个孩子扔给70多岁的奶奶了……”
说到这,梁凡说不下去了,看看车窗外,叹口气:“说老实话,这些孩子的后续生活我们都不敢多想……”
“这两个孩子的家在哪?”
“是本市的。”梁凡说。
“你知道地址?”
“知道,很多年前去过两次。”
“那,我们能不能现在去一趟?”
看看表,梁凡说:“好吧,我也想看看,但愿没有搬走。”
车子在一个岔路口拐了下去。
一路上梁凡又说了很多类似的案子,在近三年一共不超过十起,但每个案例后面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和创痕。
车子从市中心绕到了五环以外,在一个类似城中村的地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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