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女吴氏一案不多久便消停得差不多了,各宫妃嫔又恢复了往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态。萧皇后本打算处以鸩毒,但各宫娘娘们非说必以极刑处置,方能威震后宫,因而改为断椎,也不必死得太残忍难看。炀帝之后几天也渐渐恢复,不再赘述。
容华夫人晌午接到下人来报,说午后萧嫔要来拜访,于是便推脱了旁的打算,命桐叶挑了几束花,自己慢慢修剪着打发时间。
这些时日李奂轻易不愿近侍,一来樱桃饼一事,容华夫人保不准仍存有疑虑,二来这几日发生的事,难免容华夫人对她看观已大有不同,近身伺候易引得人细细查问,倒多些麻烦事,索性躲着些也是好的。
李奂正在后院洒水,听桐叶说萧嫔要来拜访,心下有了想法,桐叶道,“不然撇了这事,你随我一齐到夫人跟前儿伺候”,
李奂笑道,“我还是在这儿待着吧,夫人若要与我问话,自会命我过去”
桐叶道,“这几日都是怎么了,像是躲着夫人一般,倒不是做了亏心事?”
李奂道,“夫人近日心绪不定,怕见了我更加烦躁,我还是不去冲撞了”
桐叶道,“往常若是见人,夫人总带着你一旁听着,可见夫人知你是有主意的,罢了,我倒也不劝你,我瞧着机会替你说说嘴,可别有了间隙”
李奂笑道,“姑娘心细,我尽做好本分,不叫夫人担心就是”
桐叶点了点头,便离开去了容华夫人处。
这边万春殿偏殿,容华夫人用心剪着花束正在兴头上,依稀听到桐叶的脚步声,说道,“萧嫔等下过来,备好她爱喝的茶了吗?”
“都备好了,夫人放心”,桐叶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奂儿,她”,说到这里,容华夫人停下手里的剪子转了过来,桐叶鼓了鼓气,接着说道,“奂儿是怕夫人的,担心夫人生气,这几日都不敢见夫人”
听到这儿,容华夫人又转了身去,继续面无表情地剪着瓶里的花束,“李奂,是不会怕本宫的”,桐叶不敢作声,深怕令容华夫人不高兴,只站着不说话,容华夫人接着道,“樱桃饼的事,我的确仍存有疑窦,事发突然,李奂却周划地万无一失,究竟真的是陛下身体偶然抱恙,还是有意为之?”
“夫人的意思是”
“李奂身份特殊,进宫的原因本宫也知道,本宫不介意。这些天,宫外一直传闻炀帝撑不了多久了,将会有新的王朝建立。只是本宫如今仍在这深宫之中垂死挣扎,本宫不在乎李奂会做什么,只怕她迷了心,将本宫,甚至她表妹,都作了棋子”
“夫人,奂姑娘不像是这样的人”,桐叶颤颤巍巍地说道,
“本宫很早以前想为你指人家,原也意在如此,早日成家,早日逃离大兴宫,将来若有不测,便不会波及到你啊!”
“夫人别说了,好好的,倒让人掉泪珠”
容华夫人沉默了下来,好久都没有说话,桐叶赶紧说道,“夫人快别想了,仔细萧嫔来了看出来”,容华夫人这才端正了精神,继续搬弄面前的花瓶。
又过了一沏茶的功夫,外头人来通传,说萧嫔来了,容华夫人赶紧作了作精神,不显得太蔫儿。
萧嫔一走进来,便立即跪了下来,叫容华夫人一时措手不及,忙走下阶扶她起来,“萧嫔这是为何,本宫倒不明白了”
“请夫人受我此礼,臣妾方能安心”,萧嫔头也不抬,只顾行礼。容华夫人见此只得让她行毕,又好好地扶她坐下,请了茶。
“冷不丁的,萧嫔吓我一跳”,容华夫人笑道,“究竟是何事?本宫倒不记得近日施了什么恩?”
“此事对夫人说,只是举手之劳,可对臣妾却是意义不同的”,萧嫔接着说道,“臣妾深宫妇人,如今看来当真愚钝得很!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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