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逊自夷州回到柴桑后先找过一趟周瑜,在不提及泉、夷两州的前提下把山越诸族的情况告诉了周瑜,最后只是隐晦的告知周瑜,现在的山越绝不可轻图,当谋定而后动。之后张逊便隐居回张氏宗族里并改回原名张议,宗族中认识张议的人不在少数,见到张议如此还以为他是兵败之后自觉无颜面见孙权才躲回族里的,也就没有人去过多的说什么,几个与张议比较熟悉的人还推荐张议去义学中教书。因此张议就在柴桑张氏这里定居了下来,除了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之外,一般都深居简出,平时很少在人前『露』面。
昨夜周瑜的突然到访让张议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早上教孩子们读书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放学时张议草草的收好杂物,却又不知是回家好还是不回去的好。
犹豫间走出义学,张议想了想还是回去好些,不管什么事,一但轮到了你头上躲也不一定能躲得掉。刚刚回到家门前,张议还没来得及取锁开门,一个侍女装束的女子唤住他问道:“先生可是张逊张伯言?”
张议看了眼侍女腰间的佩剑就已经明白香香真的找上门来了。放眼整个江东,能让侍女腰间佩剑还大模大样的在街上走的除了香香之外似乎就再无他人,这几乎就成了香香的一个招牌。
“在下正是。姑娘可是郡主差来的?”
侍女点了点头,转过身向远处比了个手势,不多时香香带着另一个贴身侍女走到张议的面前,随意的拱手为礼后道:“客至门前,却让客人就这样站在门外,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
张议这会儿已经回复到了往日的平静,向香香歉意一笑后打开自家大门,把香香请中院中。请香香在房中上座后,张议负手立在了一旁。
香香一直在仔细的打晾张议,直到就座之后香香才开口道:“张伯言,我找了你几近一年,却没想到你一直就隐居在柴桑,还改名为张议。”
张议平静的问道:“郡主寻我何事?”
香香默然许久,轻叹了口气后道:“你还记得夷州吗?”
张议道:“怎么会不记得?郡主,我被软禁在夷州的时候,也听兄长提起过郡主你同在夷州。泉北山中一仗,以火箭焚烧我军粮仓的就是郡主你。”
香香道:“你知道又怎么样?我自己都没想过我竟然会帮着外人去和我兄长的大军作对……不仅如此,你知道我来寻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
张议道:“难道郡主是帮世清兄长把我抓回夷州?”
香香微微点头:“我初回江东时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可是现在……兄长与张夷州议和在即,周公瑾又表荐你为使,我抓不抓你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此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兰郡主她……你走的当夜,她就香消玉殒了。”
张议大吃一惊,急忙追问道:“兰、兰郡主她已然身故?是兄长杀了她吗?”
香香黯然的摇了摇头道:“既能说是,又不能算是……兰郡主在偷偷把你放走之后,在府衙门前长跪不起,向张夷州谢罪后她是当众自刎的。”
张议惊愕间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桌上那支银钗,失神的问道:“为、为何会如此!?当日兰郡主暗中把我放走时对我说过,她只要及时赶回清幽小筑假装也被『迷』『药』『迷』倒就不会有事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被兄长他查觉出来了吗?”
香香依旧摇了摇头道:“不,兰郡主她并没有隐瞒什么,而是直接告诉张夷州此事。张伯言,女孩子家的心事,你们男人是永远不会真正了解的。如果要我说,我只能告诉你,兰郡主她做出这样的傻事,是不想向自己的命运屈服,是想去追寻自己心中的理想。在她心中爱恋的是在她饿寒交加时收留了她,十多年来又对她百感呵护的张夷州,就算是死也不愿离开张夷州的身边。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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