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却让他大失所望,空地上两个青衣兵正在相斗。其中一人左手持刀,全身衣衫尽是血迹,呈暗红色,似乎是很久之前就受了伤。另一人手持长枪,脚步迅捷,长枪卷动残叶乱舞,枪枪不离敌人要害。
持刀的南渊兵力气渐衰,出刀守多攻少,长枪兵见状舞枪更疾,一声响,刀兵腿上正着。刀兵知道自己再斗下去必死无疑,发力几刀将敌人逼退转身便走。枪兵长枪疾探,直指刀兵后心。刀兵突然转身,大喝一声,刀上发出白光疾劈枪兵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狠,连秦汉也是一惊。那枪兵待要闪躲已来不及,白光过处,枪兵连人带枪被劈作两段。与此同时,断枪也刺入刀兵胸膛。
那刀兵嘴角渗出鲜血,缓缓坐了下去,靠在树上不断咳嗽。秦汉心中一动,跳下树去走近那人,只见断枪深深刺入他的左胸,血如泉涌。
刀兵见有人出现,眼睛一亮。秦汉道:“我是建功山谷的矿工,这是怎么回事?”刀兵脸上露出笑容,咳嗽道:“太……好了,我这有一封信……”说着手探入怀中,颤抖着摸出一张羊皮卷。
他接着说道:“一定要交给……建功侯,让他小心……”话未说完,头一歪,握着羊皮卷的手无力垂到地上。
秦汉从他手中拿出羊皮卷,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叩拜侯爷,监狱鲍总管行迹可疑,似欲谋反,切勿使其得东海营兵权,山字七号敬上。”字迹呈暗红色,颇为潦草,似是蘸着鲜血写成。
看完信,秦汉心思飞转。岛上只有一个侯爷,那就是建功侯,鲍总管如真能谋反,南渊人内讧,于南门一族便是天大的好事,抢夺圣杯的阻力也会减少许多。只是这信必须要送到建功侯手上。倒是可以假扮信使,只是不知那建功侯人在何处。
秦汉冥思苦想,想了七八个方法都觉得行不通,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那祭坛倒是有不少法师,倒不如把信交给他们,他们之中走一人,实力就减少一分,就可以乘机下手抢夺圣杯。”
打定了主意,就往山上而去。祭坛外围的卫兵见有人到来,大喝道:“此处为军机要地,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秦汉装出一副疲劳的样子,低声道:“请军爷容小人说话,小人有机密信件要呈给侯爷。”
卫兵道:“侯爷不在此间,你来错地方了!”
秦汉又道:“小人知侯爷不在,只是事情万分紧急,故而来求老神仙将信火速送给侯爷。”那卫兵与同伴附耳说了几句,道:“你在此候着。”言毕小跑着去往大帐。
不多时那卫兵就回来,带着秦汉前往大帐。大帐中十余名老者端坐其中,秦汉恭恭敬敬地将羊皮卷献给其中一名黄须老人。那人看完之后皱着眉头久久不语。一名白须老人道:“大哥,究竟是什么事?”
黄须老人摇了摇头,将羊皮卷递给他。众人纷纷传阅,白须老人叹道:“矿脉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看来是非我们去不可了,只是这边法阵未破,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那大哥站起身来,叹道:“也罢,我就去侯爷那里走一遭,你们先在这里等着。”众人一齐起身,齐声称是。
夏人赏了一些酒食,秦汉便坐在大帐角落吃喝起来,他尽力装出矿工应有的胆怯样子,但是大帐中其余老人都在商议矿脉的事,也无人正眼瞧他。
大帐中吵吵嚷嚷,听了片刻,秦汉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苍夷十三真人”,建功侯命他们前来破除法阵,只是法阵太过深奥,就算是他们也要再过几天才能破开。又说鲍总管素有二心,这次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云云。
这群什么真人虽自称真人,言行之间却无一丝仙气。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扯到女人身上,说侯爷手下哪个大将的小妾漂亮,说养气补阳之道,秦汉只听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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