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然仙家气象,超出世外。
太后下了马,至宫门之前,双膝跪下,那宫中寂寂无声,便如没有人一般,太后也不言语,只跪在门首,伏地不起。
静轮宫中,龙汉殿上,丘处机与马钰对坐蒲团,静然无言。
静轮宫前,太后独跪,直跪得玉兔西坠,金乌东升,门内脚步声响,道童将大门推开,丘处机道髻青袍,悠悠然步出宫门,见了太后,讶道:“呀!太皇太后陛下,你怎么跪在此处?折杀处机也。快快请起。”太后不起,道:“国师不允老身所求,老身跪死宫门。”丘处机道:“太后贵为国母,有何事要求我这山野之人?贫道不敢承当,快快请起,但贫道能为之事,贫道无不答应。”窦太后道:“我知国师神通广大,前番沙竭罗自南北来,便是国师大法。如今先帝猝崩,诸胡兴乱,唐军北来,先帝事业,风雨飘摇,请国师再展大法,救我魏国一救,老身过去有得罪国师之处,还请国师大量包涵。”
丘处机听了,道:“身外之言,于贫道犹如烟云,贫道不曾介怀。只是贫道有一事不解,却要请教太后。”太后道:“国师垂询,老身知无不言。”丘处机道:“先帝虽亲,终究不过是太后养子,并无太后血脉。唐皇倒是太后亲生之子,贫道听得传言,唐主此来,乃yù直捣云中,迎还太后,大魏存与不存,与太后一身之荣辱祸福,并无关联,太后为何如此用心?”窦太后道:“二郎虽是我子,所为令我寒心;佛狸儿虽非我出,侍我更甚生母。佛狸儿大志未成,撒手西归,老身怎忍见佛狸儿一生心血,尽付东流,故此特来求国师相助。佛狸儿生前,对国师好生敬重,国师想必不会坐视魏灭而袖手罢?”
丘处机道:“贫道知之矣,太后请起。只是贫道德薄才鲜,如今唐皇倾国南来,军中亦不乏异能之士,贫道亦不知能否抵挡。”窦太后道:“国师既已答应,不论成与不成,老身衷心感德。”丘处机道:“贫道应允太后,前去一试,贫道先送太后回宫。”窦太后站起身来,丘处机将长袖一拂,万道青气漫卷而出,托住太后身躯,飘飘dàngdàng,起在空中,无移时已到魏宫太华殿上。
宫中怯薛歹见了,惊道:“是太皇太后回来了!”丘处机将袍袖一卷,窦太后轻轻落于阶前,只听得空中朗朗长笑:“太后、陛下,贫道去也。”道人足踏虚空,从容迈步,须臾出了众人视线。
百官与拓跋宏、赫连太后又喜又惊,下殿来接住窦太后:“阿母,却到哪里去了,儿等一夜无寐。”窦太后将前情说了一遍,拓跋宏道:“丘zhēn rén果有如此神通,可敌数百万大军?”窦太后点了点头,又道:“若是不敌,想是我大魏气运尽了。”众人默默无语。
且说李世民将大军在幽州城北,休养数日,吹动胡笳,拔营缓缓北行,依燕山山势,迤逦而行。众军之左,伤心海浪花徐卷,幽咽有声。
铁甲锵然,马鸣旗飘,大军北行,遥遥看见群山之间,轩辕台青苍如削,高高耸立,李世民在马上祝曰:“轩辕圣主,制度衣裳,礼乐冠冕,日中为市,乃上古圣君。此去伐魏,若尽破诸胡,迎还太后,朕必以太牢之礼,祭拜于圣帝台前。”长孙无忌听了此言,忽然高声喊道:“直捣云中,迎还太后!”五百万唐军齐声高呼:“直捣云中,迎还太后!直捣云中,迎还太后!”群山响应,直传出数千里之远。
正行之际,猛抬头见前面一座孤峰,峰前有一通石碣,数十丈高下,七八丈宽阔,石碣上如天工神笔,泼血也似三个鲜红古篆:绝龙岭。李世民见了,心上微微吃了一惊,长孙无忌道:“此处乃绝龙岭,昔者商周迭代,闻太师伐周,即葬身此处。”李世民听了,心中不喜,吩咐:“教众军急行,过了绝龙岭,再寻地扎营休息。”长孙无忌传下敕令,众军果然加速,猛然间风自北来,气温骤降,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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