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颠撞撞,最后滑到在雪地中。
“太像了...但又不像....”红嫣喃喃自语。
那沈洛云,和邢绯月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双眼睛透出的清冷,又不似当初那个唯诺谦顺的邢绯月。
“姑..姑娘..只是凑巧罢了..你别多想了去。”那庆儿也是面无血色,扶起瘫坐在雪地里的红嫣。
“为什么...为什么。”红嫣双眸泛红,一双手紧紧握拳长长的指甲陷入肉里。
为什么好不容易除去了一个邢绯月,又来了一个沈洛云。
偏偏这个沈洛云,是君上亲赐给岳萧炽的偏房。
她虽与岳萧炽从小一块长大,但如今也只是一个侍妾身份,位次于偏房。
可要对着那张脸叫一声姐姐,是需要她把整个灵魂都沉下,沉到尘土里去。
她踉跄起身,浓密的雪落在她身上,睫上。
“不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她深吸一口气,似自我安慰,也似在重复确认。
“是的姑娘,那狐媚子早死的透透的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何况...”
庆儿压低着声,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
“何况她喝了你放了炎狱毒的水。”红嫣一双眸子仿佛粹了鸠毒,全是狠辣。
狩猎当日,她把委托戍洪生从边域采买来的炎狱毒偷偷投到邢绯月的水饮中去,
这炎狱毒起初只是让人觉得烦闷燥热,随即是浑身无力,最后是周身血液沸腾致死。
一般药郎诊断只会断诊为体热之状,不会察觉是身中剧毒。
那日庆儿找个借口支开御银,亲手把渗了毒的水饮交给邢绯月。
“你确定亲眼看到她喝下去了。”红嫣倏地一下有些癫狂的捏住庆儿的双肩。
“姑娘,这是真真的,我亲眼看到她喝下去的。”庆儿斩钉截铁。
红嫣手中的力道放轻,涣散的瞳孔仿佛一下回了神:“那就行了,那就行了。”
至于沈洛云,日子还长着呢,她总有办法让她也和那邢绯月一样。
几只野莺飞过,刷刷的留下一片黑羽。
落在白白的雪地上,很是扎眼。
......
沈洛云大约睡了两个时辰,还是觉得乏的很。
入睡后都是一些凌乱不可忆说的梦,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身子重的很。
“着凉了吗。”是岳萧炽的声音。
“回爵主,我家姑娘一向畏寒,只是不知怎的这几日格外嗜睡,胃口也浅得很。”
雨檬毕恭毕敬的回复。
沈洛云伸手撩开床幔,只见那挺立的身影背对着她。
在床侧的御银看到:“哎呀,姑娘醒了。”
岳萧炽转过身,浓密拔秀的剑眉略有舒展,傍晚的余晕透过窗棱,他背着光,轮廓幽深。
“可是哪里不舒服。”他快步走到床前,一双大手搓了搓,抚到她的额际。
沈洛云一双柔荑抚上他的大手,她双手冰冷。
“我没事,只是近来贪睡的很。”她柔柔一笑。
岳萧炽握住她的双手:“睡了这般光景,手还是这样冰冷。”
“洛云让爵主忧心了。”沈洛云支起身子,岳萧炽接过御银递来的软披给她披上。
“晚上我让厨房准备暖锅,你吃下身子会暖和的多。”他把她额际垂下的发挽到耳后。
沈洛云微微一笑:“你也一起吗。”
“那是自然。”岳萧炽搂了搂她,转过身吩咐一二。
御银把室内的银碳炉子都添上炭块。日落夜入,长音阁暖炉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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