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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直至出了幻人谷都没有回过神来,方才在她面前的,竟是自己怀胎十月视作掌上明珠的女儿。就这样短短的时间里,她似从了万千宠爱的爵主夫人,变成一个无人理睬终日在那阴暗房间中数命度日的疯子。
许氏摸到她腹部的异动,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岳萧炽会这样绝情。
曹间雪腹中的,或根本就不是什么胎儿。
倏地一下,那许氏竟沧然大哭,这命运似不肯放过她一般,熬了大半辈子以为终于可以见到希望,可不料想最后,确实忽如其来的绝望。
她的哭声彻响整个丛林,随着低沉的风声一直漾到天际云端。随着雨,又再落了下来。
邢绯月站在水榭的敞亭中,望着那落下的雨滴,这尘世间有太多秘密,若是能有一场雨能洗涤让真相明清就好了。
对于她而言,她心中尚未放下一件事,那就是过去岳家和邢家之间的恩怨纠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岳萧炽。所以就只能一直这样隐忍并未言说自己并不是沈洛云。
可今日许氏的这些话让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如果可以证明当年的事并非刑鼎已自愿的话,那或许就能让两人放下心结与那些沉痛的过往。
“主子。”雨檬在身后给她递来一杯清茶。
岳萧炽送她回了水榭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还有些朝事尚未处理完。
“走了吗?”邢绯月摆了摆手,随后问道。她问的是那许氏。
“走了。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晃着神的样子。”雨檬回道。
“见到了吧。”邢绯月转过身往屋里走去。
“见到了,说好像还在里面说了好一会的话,可那曹间雪已经不识得她了,那护从说还险先要伤了那许氏。”方才邢绯月让雨檬去打探看看,她便找了之前送许氏去嬛香阁的护从问道。
“见到就好。”邢绯月坐下身子。
“主子心善。”雨檬叹了一口气,这曹间雪这般恶毒的人,换了旁人哪里还会许她母亲再见她一面。
邢绯月轻笑:“若她不亲眼见了曹间雪的样子,又哪里肯死了心。这样也好,与其抱着以为自己可以救她一命的执念挣扎,还不如早早认清了事实。”
“是了。”雨檬虽然无比的厌恨那曹间雪,可眼下看那许氏倒觉得也是个可怜妇人。
邢绯月沉坐着,想着那许氏说的话,从那一刻开始那些过去的苦痛委屈与难择掺和在一块,滋生出一朵仇恨的花。
......
白玹雨将岳萧炽后颈上扣着的瓶子取下扣上,今日是最后一次拔毒,岳萧炽身上的蛊毒总算是除尽了。这也意味着,那曹间雪腹中已蛊相连的所谓骨胎,也没多长时间了。
在曹间雪上次逃出幻人谷被带回来关在嬛香阁之后,白玹雨去看过她,确认她腹中的骨胎究竟。当时的曹间雪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时的那种狂躁,倒是很怕白玹雨的样子。
她腹部高高的隆起,仔细看还在不自然的涌动。
她身上的的蛊毒不止一种。这曹间雪之前很多言行大抵都是受了那施蛊之人的操纵,这都源于她颈后的那蛇魅蛊。可她身上同样也是有着与岳萧炽相同的情惑蛊。而这些蛊虫之前都是受岳萧炽的精血所饲,如今岳萧炽的身上的蛊毒已除,这些蛊虫就没有了饲主一般,那它们就会疯狂的蚕食曹间雪这个引。然她腹间的骨胎也早已是个被蛊虫所占据的死胎了。
对于白玹雨来说,他父亲当年承了岳萧炽的恩德,也算是还尽了。
于是她打算对他请辞折返苗疆。
“爵主身上的蛊毒已尽除了,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小女择日就折返苗疆了。”白玹雨颔首说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顾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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