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出神时,背后突如其来一只大手,带着狠狠的蛮力,一把擒裹住我的双手,不由分说的高举过我头顶。
疼,疼死了。
我低低在嘴里嘶了声,还未来得及回头,只觉身后那股蛮力喷薄愈盛,竟逼使我踉跄退了数步,后背一贴,直截了当的撞上了树干,无路可再退。
上尧君倾身而下,那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没有半丝松懈,依旧紧紧固制着我的双手,高高钉按在头顶的树干上,令我动弹不得。
眼见他越逼越近,与我仅剩一寸之遥,我甚至能数得清那两扇卷如蝶翼的浓密长睫。
心,如愈打愈急的鼓点,砰砰砰地,莫名的震耳起来。
我看得出来,他现在很不高兴,甚至比适才望见青霄那三人时还要不高兴。
那张脸阴阴沉沉的压下来,暗藏电闪雷鸣。
我不住吞咽了咽口水,尽量往后倚,恨不得将整个后背都挂在树干上。
天啊,我可不曾记得究竟是何时得罪了这位大爷。
那一角挺峭的鼻尖如飘落的残雪,轻而浅的滑在我的脸颊。我身子一怔,正要躲,却早已不及。他困握住我两手的手掌自头顶倏然一滑,旋即狠狠捏上我的下巴,抬高的刹那,一吻带着惩罚的血腥,狠狠在我唇上周碾。
我一个不甚,不巧张了口,只觉唇齿交缠间,那一片含香的柔软,像是一道窜走的火苗,卷着翻云带雨的狂热,直直顶进唇深处。
所有预想的反抗悉数作罢,如一星火苗迎风大起,燃遍我的全身,只剩燥热脱离。
区区一个吻,我就这般不打自败,真真是丢脸。
许是上尧君察觉到我已经认清时事,又或是沉迷于男色,在他怀中渐渐安静下来,肆虐的吻也渐而放缓,变得如雨露轻柔,一一润过我的唇瓣。
我那被啃噬的火辣辣的嘴唇终于恢复了些知觉。
他依旧不肯轻易放过我,一手撑着我的后颈,薄唇微热,在我两片肿的不像样子的唇片上左右摩擦,不多时,低沉的喘息间却夹杂了些愉悦的笑音。
我身子一阵颤栗,两手如勾,抓皱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襟。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正意乱情迷时,重重花影间,一影哼着欢快的歌儿,蹦跳而来,却在望见我的实现外戛然而止,愣立在原地,手中拿着的那一把糕点稀里哗啦的一落,骨碌碌的滚到我脚边。
我如只受惊的鸟,忙从上尧君怀里一弹,满脸燥红的回过头,只见临儿正目瞪口呆的立在我身前,红唇圆张,两眼铜铃,一眨不眨的望着我们。
我大窘,后又大羞,在小辈面前做出此等舞风弄月的风流韵事,实在是有失体统,如今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我只得强自镇定,扯了一把已经快要烧透的脸皮,展开违心的笑颜。
临儿抖了一抖,眸中兴味渐渐的清明起来。
我回过头来,满面悲辛的瞅向上尧君,两眉低垂,嘴角下瞥,只差再可怜巴巴的挂上两行泪。
上尧君正对上我的目光,掀着唇,笑得很是明媚,却对我一脸的求救视而不见,反倒是事不关己的盘起了两条胳膊,乐哉悠哉的倚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随手接住了几片飘落的桂瓣,又不动声色的抖在风里。
真真是个无比悠闲的看戏人。我嗤之以鼻,微笑,微笑,费劲的扯起嘴角,大大的微笑,暗暗压下心里腾腾燃起的火气。
“姑姑。”临儿一溜烟转到我跟前,扬起小脸,黑珍珠似的眼珠骨溜溜的转,光华流溢,边像模像样的在下颌边支起了两根手指作思考状,边问道:“姑姑与上尧君这是坠入爱河了吧。”
这话问得我一个老人家登时面红耳赤,沉默了半晌,方才磕磕巴巴的反驳道:“你,你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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