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武器清点、集中一下。等我命令,你们五个一起把号给我吹破天!”
号声响,石破天惊,杀声骤起,鬼神嚎泣。3营发起了最后的反冲锋……
阵地恢复了平静,天也黑下来。
北向店战斗从拂晓6时到晚上9时,打了15个小时,第4团顶住了敌人三个团的冲击,第2旅抵抗了敌人三个旅的数十次进攻。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第4、5、6团伤亡总计近千人。但赢得的胜利也是巨大的:毙伤号称“王牌”的guó mín dǎng整编第11师官兵3000余人。更大意义还在于,保证了刘邓大军的战略再展开,保卫了刘伯承和“后指”以及中原局顺利到达淮西。
17日深夜,刘伯承率兵北渡淮河,开辟新的战略地区。
鄂豫皖大别山区1947年12月月
严冬。
野战军前后指的分遣,以及桐柏、江汉根据地的建立虽然调动了敌人,吸引了三个整编师和一个旅的兵力,但白崇禧仍集中主要兵力不放,采取军事和政治相结合、围攻与“清剿”相结合的总体战网罗地主恶霸,发展特务组织,恢复保甲制度,建立“碉堡网”、“公路网”,配合正规部队,摧毁共产党地方政权和武装;实行“三光”、“移民”、“并村”政策,掠夺粮食,捕杀共产党干部,制造无人区。
坚持在内线斗争的野战军主力为了保存力量、寻机歼敌,以大踏步的分遣调动敌人,粉碎敌人合击阵势,以突然向中心地区的集结,寻求敌人弱点,主动出击。地方各级组织则转入半地下活动,“县不离县,区不离区,乡不离乡”,在本地区与敌周旋。
在敌我力量极大悬殊的“围剿”中周旋,每时每刻都处在艰苦卓绝、惊心动魄之中。
于乔她们进大别山后,奉命到了腾家堡,安定下来继续制图。敌桂系主力第7师“清剿”到这里,她们即转人半地下,分散活动。
她们躲在大山里。大别山林海莽莽,马尾松长年不落叶,到处是山洞、石拗。搜山的小保队一股一股地来,“清剿”的正规军也不时出没。一有风吹草动,她们便迅速转移,一天换四、五处,翻几座山头。天黑了,悄悄下山,摸黑进村,在老乡家里弄些吃的。不愿打扰老百姓,就钻柴禾堆或马棚、牛栏里和衣而睡。听到老乡一喊“同志女”(当地老乡对她们的称呼),连忙起身转移。
于乔过黄泛区落下的“月经病”一直没好,一张脸因极度贫血愈显苍白。“清剿”开始,几天不进颗米是常事,干脆“闭经”了。她对陈晓静笑语:“白崇禧想不到,他竟治好了我的fù科病。”
陈晓静已经没有力气开玩笑。本来就单薄的身子现在像个细柳枝,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
最难的是黎曼。七个月的身孕了。这种动dàng、恶劣的环境对于她真是雪上加霜。爬山,钻洞,奔跑,转移。刚刚有间隙,她双手抱着凸凸的腹部,痛苦的喘息还没有平伏,忽然一阵冷qiāng,于是又开始转移。
“求求你们,别管我,你们走吧!”
黎曼不愿再拖累于乔她们。她的腰折了一样,肚子一阵阵坠痛,濒临死亡般闭着眼。
于乔、陈晓静把黎曼抬起,转移到不远处一个山洞里。刚伪装好洞口,洞顶已经被搜山的敌兵踏踩得碎石滚流。
鲜血湿透了黎曼的棉裤,出现早产先兆。黎曼不能再受折腾了。这天夜里,她们把黎曼送进村子。第二天天一黑,她们摸进村子看望黎曼。人未见到,却得噩耗:黎曼被小保队供出,一扇门板,把她抬走了。
于乔、陈晓静抱头痛哭,又不敢在村子久留,忙又撤出。
走到几里外的一个村子,一位40多岁的大嫂给她们两个菜团子,把她们安置在马棚的干草堆里。马棚里还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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