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战员按照贺龙对贺民英的称谓,尊敬地称它“贺大姐的队伍”;老百姓根据贺民英的rǔ名“香姑”,习惯地叫它“香大姐的队伍”;guó mín dǎng反动当局则骂它是“女共匪贺仙姑的队伍”。
就是这样一支小小的游击队,长期坚持在湘鄂边苏区。
1930年春,贺龙率领湘鄂边红4军东下洪湖地区,与周逸群、段德昌领导的红6军会合,组建红2军团,创建了以洪湖为中心、规模宏大的湘鄂西革命根据地。
廖汉生跟随贺民英送走贺龙以后,登上鹤峰与桑植jiāo界的四门岩山区,在那里建立了游击队的基本营地。
他们在四门岩山区与敌人反复周旋。湖南的敌军来了,他们就跑到鹤峰一侧;湖北的敌军来了,他们就跑到桑植一侧;两省敌军一齐来了,他们就往更高的山上攀,那里敌军大队人马上不去,小股爬上去不是挨打就是被牵着满山转圈子。敌情紧张时,湘鄂边特委和苏维埃的干部也从鹤峰县城撤上山,敌军退走了再回去。一些红军伤病员和家属也在这里休养、隐蔽。
在山上,不分男女老幼,人人一手拿qiāng一手荷锄,一边游击一边生产,在岩缝中种些苞谷、南瓜。几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不能光跟着舞刀弄qiāng,还要学文化,廖汉生就成了他们的文化教员,每天闲暇时教他们认字、唱歌。
1932年下半年,中共湘鄂边特委和独立团转往洪湖,会合红军主力去了,湘鄂边只剩下零星几支游击武装。苏区被敌军全部占领,陷入反革命白色恐怖之中,敌人大肆屠杀,四处烧屋,长期围山“清剿”,斗争越来越困难。特别是到了冬天,风雪jiāo加,饥寒jiāo迫,敌人的围困却不见缓和,扬言要把游击队困死。饿死、冻死在山上。
一个雪夜,廖汉生随贺民英下山去摸情况,找粮食。他们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发现村里驻扎着敌军。他们进不了村,就悄悄来到村边一户独立人家,请主人家向乡亲们找了一些南瓜和黄豆。回山时,为了不在雪地上留下脚印,以防敌人追踪而来,廖汉生跟着贺民英沿着山中的雨裂沟,赤脚趟着冰冷的溪水向上走,遇到沟边核权横生的地方直不起身,只好伏下身子在冰雪上爬行,手脚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子,浑身快被冻僵了。
他们带上山的那些黄豆成了游击队的救命粮。黄豆吃完了,大家就四处采野菜,捡野果,挖蕨根。蕨根里面含有淀粉,是老百姓度灾荒的代食品,游击队员们把它挖来当饭吃。
冬夜漫长,游击队只能住在yīn冷潮湿的岩洞里。廖汉生用火镰引燃一堆火,大家围坐着取暖。火烤胸前暖,一风吹背后寒,只好胸前背后转着烤。
游击队员们渴饮山泉,饥食野果,昼伏密林,夜宿岩洞,过着原始人般的生活,苦苦坚持着,不动摇,不屈服,一直坚持到贺龙率领红军回到湘鄂边。
1933年初,敌军的“围剿”有些松懈。贺民英把廖汉生叫到面前,jiāo代说:“我们这样总在山上呆着也不行,你下山去看看,找些粮食,也找一找出路。”
廖汉生接连翻过几座大山,走了上百里山路,一路走一路打听,听说山下的茅坝坪来了一支队伍,有人说是贺龙率领的红军,有人说是贵州来的“黑军”。廖汉生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走到茅坝坪村边上,突然从隐蔽处跃出几个持qiāng的人,抓住了廖汉生。
廖汉生被哨兵带进村里的连部,他一问,对方果然是红军。他欣喜万分,连忙接着问:“是不是贺龙的队伍?”
“是。”连长回答说。
他又问:“你们师长是谁?”
“师长是朱胜文,政委是谷志标。”
廖汉生一听,这两个人都熟悉呀!就请连长派人把他送到师部。在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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