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羊,但尼克松显然担心越南问题可能成为总统大选一的沉重包袱,成为同他认为美国在世界上“命中注定”要起的“伟大作用”不相容的赘疣。他再次呼吁美国人民支持他的政策,不要理睬某些批评者和国会议员提出的“立即撤军”的要求。
在尼克松总统发表讲话之前,基辛格向新闻记者作过两次情况介绍。同尼克松一样,他看来异常悲观,他承认,昆嵩,甚至波来古,都可能失陷。他说,不,“我们坚持要恢复1968年的谅解”;是的,“越过非军事区的共产党军队必须撤回”。但是,基辛格的本事就在于他对记者谈话时,既能忠实反映总统的情绪,又能唱出不同的调子。他强调指出,战争正处于“一个非常决定xìng的关头”。他发现河内的行动有一种谈谈打打的规律,并指出,黎德寿正在回到巴黎。基辛格告诫大家说:“这并不等于说他是带着可以接受的方案来的”;但这的确说明,这次攻势“既是一个军事行动,也是一个政治行动”。
此后的一星期,南越来的消息继续使人感到不安。基辛格每天上午同总统碰头。尼克松忧心忡忡,他强调了越南问题在全球的重要xìng。他断言:“这里所涉及的不只是越南的和平,还有中东的和平,欧洲的和平,而且也不只是涉及今后5年、6年或7年的和平,还可能涉及未来很长时间的和平。”
5月1日,越军坦克攻人广治市。阮文绍的军队在越军猛烈pào火轰击下溃散了,沿一号公路向南逃往相距只有24英里的顺化。兵败如山倒。南越伪军四散逃命,丢下坦克、qiāng支、装甲车和大pào。越南人民解放军开入广治时,最后一批美国顾问正在乘直升飞机撤离这座弃守的城市。人民军队在城堡上升起一面红旗,宣告大捷。广治的失陷,对西贡来说,对美国政府实现“越南化”计划的信心来说,都是当头一棒。
在越南人民武装胜利的进军声中,巴黎会谈恢复了。5月2日,基辛格带着尼克松的新建议来到巴黎,他认为这项建议可以作为迅速结束战争的基础,如果北越人同意停火和遣返美国战俘,美国就同意在4个月内撤离印度支那。
基辛格认为,这项决议是如此简单明了,黎德寿准会接受的。这无异于表示,尼克松如此急于要从越南脱身,他对河内的全部要求,就是给他发一张离境证。然而,基辛格又一次错误地估计了他的对手。黎德寿轻蔑地拒绝了尼克松的建议。基辛格追忆那次3小时的会议,说那是同北越人进行长期谈判中最糟的一次,黎德寿一味地“强硬”、“粗暴”,“寸步不让”。
“北越人不想谈判那时候还不想谈。”基辛格说,“他们只不过是向我宣读一下他们的公开声明。为了进行这次会晤,我们花了6个月的时间,进行了多次jiāo涉。但当双方会晤时,我们所听到的同报纸上发表的一样,完全可以把剪报邮寄给我们就行了。”
基辛格后来回忆道,在黎德寿读完声明后,“我就说,咱们来个战争降级和停火怎么样?对方答:‘打仗不是为了停火,打仗是为了取得胜利。’我又说,那么光是战争降级行不行?对方说:‘我们不是为战争降级而作战的。’黎德寿仗着共军广治大捷的威风,要美国帮助推翻阮文绍政权,组织不包括阮文绍在内的联合政府”。这次会晤是一大失败。基辛格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华盛顿。他十分担心,他谈判失败的消息加上西贡在战场上的失利,将会迫使总统采取突然行动,莫斯科最高级会谈可能因此告吹。
面对这种情况,尼克松列举了3种对策。一是立即撤出全部美军,可是他说这会危害世界和平。他反对这一条。二是继续谈判,谈出一种“体面的妥协”。他同意这样做,但有一个条件。他说:“要制止这种屠杀只有一个办法,这就是使北越那班国际歹徒得不到战争武器。”尼克松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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