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哭去。”
伊丽莎白吸着鼻子,退了下去。
哈特太太满怀深情地看着她退下去的身影。
“这个老傻瓜,但是很忠实,”她说道,“非常忠实。让我想想,我留给她的是一百英镑还是五十英镑?应该留给她一百,她跟着我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这个想法一直困扰着这位老夫人,第二天她坐下来给她的律师写信,问他是否可以把她的遗嘱寄给她,以便于她可以再考虑考虑。就在同一天,在吃午饭的时候,查尔斯说了些事情让她吓了一跳。
“顺便问一下,玛丽舅母,”他说道,“那个备用房间里,有一个滑稽的老家伙,他是谁?我指的是,壁炉架上的那张照片,就是那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老家伙。”
哈特太太严肃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你帕特里克舅舅年轻时的照片。”
“噢,我是说,玛丽舅母,我很抱歉,我不应该那么粗鲁。”
哈特太太威严地点了下头,接受了他的道歉。
查尔斯寒糊地继续说道:
“我只是怀疑,你知道”
他有点儿犹豫地停了下来,哈特太太尖声地说道:“什么?你打算说什么?”
“没什么,”查尔斯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没什么重要的。”
老夫人暂时不说什么,但是,那天以后,当他们再在一起的时候,她再次转入这个话题。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查尔斯,是什么原因,使你问起我关于你舅舅照片的事。”
查尔斯困窘不安他说着:
“我告诉你,玛丽舅母,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我的幻觉非常荒谬的幻觉。”
“查尔斯,”哈特太太用最专横的声音说道,“我坚持要知道是什么事。”
“那好,我亲爱的舅母,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想我是看见了他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我是说昨天晚上,当我走进汽车的时候,他正从最后一扇窗户往外注视着什么。我想,那可能是光线作用的结果。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谁,那张脸是那么古老就像是维多利亚早期时候的样子,如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但是,伊丽莎白说那间房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客人或者陌生人来过。后来,晚上我碰巧走进了那间备用房间,壁炉上面正挂着那张照片。我的天,真是像极了!真的,非常容易就可以解释我的疑团,真的,我希望,那是潜意识之类的东西。以前,我肯定注意过这张照片,但是,我并没有意识到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潜意识里,所以接着,我就在窗户上幻想到了那张脸。”
“是最后一扇窗户?”哈特太太尖声问道。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哈特太太说道。
但是,她还是吃了一惊,那个房间正是她丈夫的更衣室。
同一大的晚上,查尔斯又不在家,哈特太太带着狂的耐心坐在那儿听收音机。如果第三次,她还能听到那个古怪的声音,那她就可以最终证明,并且无庸置疑地相信,她真的和另一个世界联系上了。
尽管她的心跳加速了,音乐声同样又中断了,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跟前两次一样,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再接着,就是那个略带爱尔兰口音的声音,从远处飘渺而来:“玛丽现在你要准备了……星期五,我就来接你……星期五晚上九点半……不要害怕那不会有疼痛的……准备好了……”最后一个字刚说完,那个声音马上就断了,管弦乐又重新出现,吵闹而又杂乱。
哈特太太静静地坐了一两分钟,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变青了,不停地颤抖。
她很快地站了起来,在写字台旁边坐下,手颤颤抖抖地写下了以下内容:今天晚上,九点十五分,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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