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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伊东已代治撰写的碑文,先是“清廷急遽请弥兵”,李鸿章前来谈判等等,结尾说:“呜呼,吾国今日国威之盛,实滥觞于甲午之役。”毕竟是刀兵频仍的年代,话说得坦率。

    我总觉得靖国神社与唐朝的凌烟阁有些类似,都建立在牺牲与光荣的美学基础之上,只不过前者依附于神道教,后者则附丽于大国王道。日本人讲生者与死者的灵魂会在靖国神社相逢,古人讲:“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趣味有差异,杀身成仁的野蛮志向却一致。

    顺着当年遗迹“李鸿章道”,可以找到一个牌子,“痴汉刺李鸿章处”。沿路走上半山腰,眺望下关海峡,风景优美。春帆楼里至今还藏有李鸿章赞美当地风物的手书,四个大字:海岳烟霞。

    @去日本见贤思齐(三)

    从建筑学的角度说,靖国神社不怎么好看,日本的神社越小越漂亮,它太大了,“鸟居”太高,看着愣。

    那年8月15日,日本称之为“终战60周年纪念日”,有20万人前往靖国神社参拜,创下历史记录。次日《读卖新闻》的头条标题是“第 61年的出发”,文中说,为什么这次参拜人数这么多呢?因为中韩的批判,尤其是中国人的反日浪潮,造成了日本人的逆反心理。报道中一位来自福冈县的84岁老兵说,中韩的批判是干涉日本内政。

    当天我们也去了靖国神社,身边是摩肩接踵的人流,耳朵里全是高音喇叭里的阵阵高呼,皆是“国家正常化”、“参拜是内政”之类的“右翼”诉求。演讲者中包括台湾的金美龄。我的印象是,日语的语音比较单调,呐喊起来让人烦躁。

    村田忠禧教授说,不需要太在乎那些右翼分子,他们的活动其实是职业xìng的,无非拿钱干活儿。我得到一个印象:中国和日本都有民粹主义,但是都不是支配xìng的力量,只是看上去比较刺激罢了。

    《读卖新闻》有篇评论:回归军国主义不可想象。这才是理xìng之声。日本国民对历史的态度不够“恳切”,但日本国民绝不愿意再打仗,两者并行不悖。第二次世界大战对中国来说是一场噩梦,对日本来说同样如此。

    在广岛和长崎,我们参观了原子弹bàozhà纪念馆,发现被原子弹zhà一下,确实是地狱般的经历。生还者描述了他们当时的见闻,可以总结如下:他们置身于40公里宽的炉火升腾的烟囱当中。同事卢嵘采访长崎市长,问,有人说原子弹是上天对日本的惩罚,您怎么看?长崎市长很生气。

    我觉得卢嵘的问题很自然,市长生气也很自然。“惩罚”这种词汇确实会激起人们的愤怒。

    当年日本侵略中国,口号之一就是“暴支应惩”,意为暴虐的支那应受惩罚。这话不仅傲慢,而且卑鄙。日本还有首军歌,叫《替天征讨不义之徒》,拿“天”说事儿,也该激起文明人的愤怒。

    己所不yù,勿施于人,算常识吧。中日两国公众,至少在个体之间,应该有这个公平心彼此对待。

    离开日本时,我的感慨是,幸好战争已经过去了。普通日本人多愁善感,锦心绣口,被原子弹烤糊了,太可惜了。普通中国人总体上说还是憨厚善良,没招过谁没惹过谁,被刺刀杀掉,绝不应该。想想重庆大轰zhà、南京大屠杀,再想想东京大火、塞班岛争夺战,你会进入历史上那些最黑暗的时刻,对人类生活感到绝望。

    幸好每个国家都有一些人,信守现代文明的准则,有理xìng,有意愿。我觉得,连战对两岸关系的建议也适合于中日之间:累积善意。再说总盯着别国干嘛呢?我觉得中国人最需要的是把自己的事做好。

    @去日本见贤思齐(四)

    前文所述并非我对日本最深切的感受,只是该说的话而已。我最深刻的感受是,日本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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