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美女也是一样,她们是人们心中的至美世界的象征,又以xìng格的细微光芒,让人引为知己。
在对美女的品位方面,有两个流氓是很有趣的例子。《玉堂春落难逢夫》中的王景隆算是我的对立面,初见女友苏三时,他心中惊艳:“总然道学也迷魂,任是真僧须破戒!”除了不健康思想,就没别的了。黄飞鸿的老爸就比较拽了,算是我的半个同道。在电影《黄飞鸿》里,他两次吟哦,“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这招很不赖,至少让李白的以哀愁为美的价值观,在千年之后得到了滑稽的回响。
当布兰妮决定与凯文-费德林结婚时,她对记者说出了一句精彩的妙语:“我吻过许多青蛙,如今终于找到了王子。”这句话却让我哈哈大笑,因为她卖弄得真不错。可惜的是,她和同辈们的聪明也就仅此而已。教养和心xìng是两回事,会读海德格尔或者会4门外语的漂亮白痴多着呢。
@不会为你改变我的样子
对于受过良好教育的北京居民来说,2004年看上去就好像是新黄金时代的元年。虽然本国前一年的人均GDP只有美国的1/30,贫困人口在改革开放以来首次出现增长,不过他们已经先富起来了,据说已经开始排队进入中产阶级。生活变得沸腾的标志之一是,崭新的经济型小汽车在街道上多如蟑螂。另外,小狗们的面首化,我想也该算作时代巨变的新佐证。在我居住的这个以狗为本的小区里,它们依偎在少fù的怀里,喷着香水,甜蜜乖巧地穿着无袖小毛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打扮得像个白领帅哥。
笼统地说,这一切我都很喜欢。很多年前我们相信六亿神州尽舜尧,政府亦认为黎民百姓大有成为圣人的潜力,因此空乏其身,晓以大义,搞得国家不成样子。现在大义还在晓,但已经开始“小人喻于利”了。按照米尔顿.弗里德曼教授的理论,后者正是现代文明赖以存在的基石。
不过,没有没有背面的硬币,除了在博尔赫斯的小说里。我们的中产阶级后备军的生活的背面,就我的个人体会而言,多少有点儿“言语乏味,面目可憎”。有几次与准中产人士吃饭,对我来说都是滑稽而震惊的经历。你很难相信,他们竟然在几个小时之内反复开着完全同样类型的玩笑。
按照国外通行的标准,年收入3万美元是中产阶级的最低线,6万美元才是平均值,我国的所谓中产顶多算是比较大的小康。可是发展中国家的这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安逸,居然能够把人们的生活视野变得如此狭窄。不仅如此,还能让一些本来挺聪明的脸,变得时时谦逊地隐藏着满足的表情呢。
与他们相比,我的一个朋友要有趣得多。他接到类似的人的电话就说,不成,最近我买了一台数字高清的大电视,所以不能跟你们喝酒了,得早点回家看电视去。我挺喜欢这个爱扮富农的朋友的幽默感。跟几个30岁下上的准中产者吃一顿志得意满的越南饭确实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看高清的“超级女声”呢。
诗人和评论家马修.阿诺德在19世纪曾批评说,中产阶级背离“美智”,相当于非利士人在《圣经》语境中,约拿单和大卫王的敌人非利士人代表着自满、庸俗和拜金。这个说法与美国“纽约客”派小说家们的观点差不多。我们的准中产阶级至今还算新锐一族,多少留有那么一丝新鲜躁动的冲劲儿,不过在趣味上,他们快赶上国外的前辈们了。最温和与最激烈的说法我觉得都是,实利主义已经主导了他们的人生观。
哈佛大学的劳lún斯.哈里森等专家们认为,有时候文化比制度更重要。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写得很生动,“现在自由派和保守派唯一的区别,不过是自由派5点钟去听弥撒,而保守派是8点钟去。”要是新锐阶层与保守阶层同质化,那么任何进步都会变得很费劲,我不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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