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城边军根本无法对抗蒙人骑兵,只消看看乔子方第二营被三百名马匪就打得溃不成军就知道了,但是,我如果一味撤退,朝廷岂会放过我?丧地失土,损兵折将,任意一条,都可以要了我的命。”
奢文庄沉默片刻道:“将军,现在我们只能退,手里这点兵力,便是将军的保命本钱,我们一直退到潭州去,潭州知州是将军的叔叔,那里不仅有坚固的城池,还有五万潭州兵可为依仗。”
司马瑞冷笑,“叔叔?叔叔又怎样?我损失折将,退到潭州,只怕叔叔便会将我抛出来,在这个时候,他不会替我说半句话的。替我包揽,便意味着他要担上责任,他岂会同意?”
“同是司马一族,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奢文庄道:“将军出任卢城边将,是司马仁大人一力举荐,如果这样轻易将您抛出去,司马仁大人又如何能洗脱自己,所以,保全将军您,就是保全了他自己,更何况,您还有一万多绝对忠于您的部属,这些人可是打过仗,见过血的,虽然比不得蒙人,但那也比潭州兵要强上许多。司马仁大人岂会看不到这一点,所以说,司马仁大人一定会全力替您遮掩的。”
“如果我一直退到潭州,这可上近千里边疆的沦陷,如何遮掩得过来?”司马瑞摇摇头。
奢文庄一笑,“我们知道是上千里,朝廷里并不见得所有人多知道,这些地方大都荒无人烟,穷困不已,本来在朝廷大佬们的心中,便是可有可无的地方。只消司马仁大人替您遮掩,朝廷之中再有人替您说话,那这事便可暂时挡下来,将军退到潭州,养精蓄锐,待到某一天,再打回卢城去,那便是收复失地的大功。”
“我在朝廷之中,那有靠山可言?”司马瑞为难地道。
奢文庄笑道:“将军糊涂了,大王爷不就是您的靠山么?你帮他弄了这么多钱,现在出事了,他岂能不帮忙的道理,现在您和他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而且,你手里还有另外一张牌,这张牌也可以让您转危为安啊!”
“什么牌?”
“沈风!”奢文庄道。“司马将军,你可知道与沈风结仇的是什么人么?”
司马瑞摇摇头,“叔叔没有对我明说。”
奢文庄笑道:“我在司马仁大人帐下久矣,对这件事却还是知道一二的,虽然不详细,却也知道这个沈风绝对是可以让现今如日中天的曹家对您也维护一二的。”
司马瑞一下子跳了起来,“与沈风结仇的是曹家,现在的宰相曹仪所属的曹家?”
奢文庄点点头,“不错,正是曹家,现今的宰相曹仪还有一个弟弟,叫作曹旦。”
司马瑞摇摇头,“曹旦,没有听说过啊,如果他是曹仪的兄弟,应当是赫赫有名才对,怎么默默无闻?”
奢文庄笑道:“曹旦您不知道?那大名鼎鼎的大内总管曹公公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司马瑞嘴巴张得大大的,“曹公公,曹旦?他们是同一个人,曹家的人怎么可能净了身进宫去当公公?”
奢文庄摇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明了,但听司马仁大人隐约透过过,此事便与当年的卢城骑兵将领燕达,沈风有莫大的关系,当年曹旦为了给自己渡金,曾来到卢城从军,但他只来了半年,便匆匆回了上京,而且在他回上京之前,燕达被处死,沈风造反去当了马匪,当年这事据说很是轰动,但是因为曹家势大,这事儿便被压下去了。而回京过后,曹旦便进了宫,当了公公。这事儿司马仁大人可能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大越与蒙人关系紧张,在卢城汇集了十数万大军,统兵大将便是现在大越的军事统帅,骠骑大将军关鹏举,关大将军对其事应当是很清楚的。”
司马瑞震惊不已,“这么说,曹旦去当公公与沈风有脱不了的干系?他怎么可能去当公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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