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方与燕小乙所领的安庆边军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只是死死盯着了孟非的大部人马,穷追不舍。
与安庆边军大大小小打了十数场,孟非终于明白了自家与对方的差距,两方在战斗水平上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无论是小规模的接战还是大部对决,自己都被完爆,此时,孟非的肠子都悔青了,鼓动他起事的蒙人官员阿苏勒在兵败成化之后就不知所踪,有属下报告看到此人率领着几个随从已偷偷离去,孟非除了痛骂一番之外,亦是毫无办法,现在安庆边军犹如附骨之殂,死盯着自己,看来是不杀自己不甘心了。
“大王,现在只能去固安了!”孟湾身上血迹斑斑,皮甲在多次战斗之中已被砍得伤痕累累,透过这些破损之处可以看见内里皮肉翻卷,他是孟非麾下的一员悍将,这几次的交战之中,要是没有他的拼死保护,孟非早已横死沙场了。
“现在固安掌握在孟祥手中,这个王八蛋一直觊觎我的位置,现在一声不响地便占了固安,其意不言自明,我们去固安,只怕他会闭门不纳,他恨不得马上就死掉才好!”孟非犹如困兽。
“大王,不管如何,孟祥总还是我们高山族一脉,即便他有不轨之心,他麾下的族人对大王的敬仰之心却是不会随意改变的,我想,大王到了固安,振臂一呼,当可重聚人心。”孟湾劝道。
“即便事不可为,大王亦先可委曲求全,即便暂时托庇于孟祥之下,等这段艰难的日子一过去,这高山族不还是您的吗?您与罗喉,成化,固安,高阳等四部一起起事,同汽连枝,而孟祥却背心离德,显然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到了那时候联合这四部,要掀翻孟祥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孟非给孟湾说得动了心,只是想着要在孟祥面前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心中便是忍不住一阵阵的血气翻涌。
“大王,忍得一时之辱,换来海阔天空啊!大丈夫成事,岂可拘泥小节?”孟湾看着孟非已经心动,赶紧接着道。
“我知道,我明白,不就是不要脸么!”孟非苦笑道。“孟湾,你去办这事,告诉孟祥,只要他愿意,我可以将这个大王位子让给他。”
“是,大王!”
孟祥果然很爽快,声称只要孟非愿意退位让贤,他愿意接纳孟非,并同时保证可以与安庆边军达成和解,使其不再对高山一族赶尽杀绝。在得到孟祥的承诺之后,无可奈何的孟非率领两千余残部向着固安县城开进,其实此时,他已没有第二条路好走,身后,安庆边军的追击的脚步已经临近,即便孟祥反悔,他也只能向固安靠近,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便是孟祥能够看在高山一族同气连枝的份上,网开一面。
但现在,固安县城里,作主的并不是孟祥,而是暂为监军的全益凤。
“孟非不可能活!”看着左右的孟祥,孟柱,孟德,孟凯,全益凤斩钉截铁地道,除开孟祥,孟柱,孟德,孟凯是罗喉,固安,成化三地的高山族头领,他们见势不妙,率军离开孟非,潜回本地,旋即与全益凤与孟社祥布置的人手联系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毫不犹豫地投靠了安庆边军。
在生存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高山族叛乱,西部五县死伤惨重,这一事件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负责,不是孟非,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或者全部。”全益凤的目光扫过四人,除开孟祥,另外三人都低下头,惴惴不安,“我们需要给西部五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全大人说得是,我们没有异意!”孟祥站了出来,大声道:“孟非擅行逆事,不但让西部五县惨受涂毒,高山一族也深受其害,这样的人已不配成为高山一族的大亡,他必须为他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全益凤赞赏地点点头,“孟将军说得是,孟非一死,高山一族没了大王,我家将军的意思便是在其余四部之中选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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