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这两支突出其来的床弩。
在他们身后的侍卫手中的大刀横摆,将倒飞过来的早已死去的战友的尸体横扫到一边,但倒飞而至的尸体力量过大,最前面的几名士兵虽然成功地将飞来的尸体打到一边,但巨大的冲击力使他们的身体几乎向后反折到马背之上,当他们一挺腰立起来时,两支手臂却已是软软地垂在身侧,大刀早已掉在了地上,以腿驱马,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身体伏在马背上,继续加速冲来。
他们绝不会给对方有射第二支床弩的机会。
这才是大越最为精锐的骑兵的真实本领,即便是在战场上与蒙元打了无数场硬仗的苏灿,亦为之动容,是动容,不是畏惧,他只是可惜,这些强横无比的士兵,今日却要死在这里了。
“冲锋!”苏灿长枪前指,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暴嘶一声,一马当先,向前冲去。
在关鹏举以及他的侍卫的身后,苍梧的镇军早已溃散,前方,后方,都有强横之极的骑兵猛冲而来,他们无路可去,峡谷两侧,长箭如雨,竟是无处可逃,他们崩溃了,丢掉了战马,他们手脚并用,向着两侧的山壁奔去,那里,起码还有一些石头可以避一下箭雨,可是免去被冲来的骑兵踏成肉泥的厄运。
两侧的箭手们早已放弃了对这些镇军的射击,长弓所指,尽皆射向奔腾的关部骑兵群。这些箭手尽是从右武卫之中精选出来的箭术好手,不敢说个个都是百步穿杨,但在这个距离之上,箭无虚发绝不是说着玩儿的。他们射得准,带给这些侍卫的困挠便越大,每一次击落箭支,强大的力道便会让侍卫的手腕酸麻,一旦动作稍有缓慢,便会中箭倒下。
双方相距数百步,两相冲刺只是数个呼吸的时间,但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已有近二十名侍卫倒了下来。
“杀!”关鹏举的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显出了怒容,手中的大刀寒光一闪,重重地劈了下来。苏灿怒吼着挺枪直刺,关鹏举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军神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苏灿自然深知此人的武力,他不避不闪,铁枪直刺关鹏举,即便自己一刀被劈成两片,这一枪亦可以让关鹏举去不了泰州。
苏灿的绝决让关鹏举亦自震惊,对方竟然是以命换命,但他换不起。心中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大刀圈转,呛的一声,砸开了苏灿的长枪,刀枪相交,火光四溅。两人战马交错而过。关鹏举反刀直劈,苏灿似乎早有所觉,铁枪亦是反刺回来,依然是以前一个路数,你要我死,我亦让你亡。
关鹏举犹如脑手长了眼睛,再一次挡开苏灿的铁枪,两人战马向前,已是离得远了。
“可惜了如此猛将,如果在蒙元战场之上,不知能为大越杀多少敌人,现在,却对着自己人举起了刀枪。”关鹏举心中充满了哀伤。大越的这一盘大棋,虽然已经十分混乱了,但并不是没有重整旗鼓的机会,但李鉴的上京政变,终于是伸手将这盘棋彻底拂乱了。
举刀,下劈,一名武卫骑兵跌倒下马,一步杀一人,声名威震大越大漠的关鹏举虽然老了,但是马上功夫,战场敏觉依然犹如当年。
十步杀十人,第十一步,关鹏举胯下的战马哀嘶一声,身中数枪,倒了下来,关鹏举单手在马鞍上一撑,整个人跃了起来,身后的关宁猛拍战马,自己则腾身而起,战马向前,关鹏举落下,正好坐在马鞍之上,关宁高兴举大刀,奔跑在关鹏举的身侧。
两支精锐冲撞在一起,刀劈枪刺,沉默地搏杀在一起,他们曾经都是大越的依仗,但现在,为了不同的目的,却在互相残杀。每一人倒下,关鹏举都无比的心痛。
精锐的武卫骑兵来了一千余人,这还不算那些在两侧伏袭的箭手,苏灿在杀了一个透通之后,返转身子,又杀了回来,他的战马亦倒在了峡谷之中,此时,他换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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