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的利箭,奔腾的铁骑,终是没有拦住大军的军神关鹏举,他冲出了峡谷,回眸怒视,他的一百多名侍卫包括关宁在内,都已不见了踪影,在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武卫在苏灿的带领之下愤怒地追来。
他冷笑一声,自己冲出了峡谷,那么这场殂杀便已经失败了,一带马缰,便欲策马而去。
一支羽箭便在此时,夹杂在武卫们愤怒的吼叫声中猝然而至。羽箭距关鹏举极近之时,他才听到了那破空之声,关鹏举大惊失色,身体猛地向后仰倒,利箭擦着他的鼻尖嗖地飞过,死亡的气息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是昨夜那个箭手。关鹏举在瞬间便判断出射出这一箭的是谁。
札木合双腿夹开,站在红石峡出口的顶端,弯弓搭箭,关鹏举,你死定了。
札木合的箭术,便是以箭术声震大漠的云昭也是戒惧不已,一箭既出,第二,第三支长箭已是连珠而出,关鹏举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第一箭,第二箭哧的一声,已是正中他的侧颈,利箭破开颈甲,在入肉的霎那,关鹏举一手抓住了颤动的箭尾,一串血珠顺着拔出的箭头而阳光之下闪耀着红光。
第三箭紧接而至,这一箭从关鹏举胯下战马的左耳进,右耳出,战马一声惨嘶,向前高高窜起,将关鹏举掀下马来,奔出十数丈,轰然倒地。
在地上一个翻滚。关鹏举一跃而起,此时,苏灿等已经追至,突然而来的变故让苏灿亦是震惊,转头看向崖顶之上的札木合。
“札木合!”苏灿失声惊呼。
“苏将军,今日我助你一臂之力,他日可不要忘了我今日的情份!”札木合哈哈大笑。
“杀了他!”苏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夺指着札木合。大声喝道,崖顶之上,距离札木合不远的一批箭手当即发足向札木合奔来。
“狗咬吕洞宾!”札木合大笑声中,撒开两条长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关鹏举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一片武卫骑兵,知道今日已是断难走脱了。心中不由一阵黯然,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自己并不怕死。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泰州的二十万大军将就此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会给大越带来多大的苦难,谁也无法说得清,而更让他不甘心的是,随着泰州军队的离军,蒙元势力席卷北部诸州,自己一生的功劳。威望都是建立在对蒙元的杀戮之上,万万想不到。自己在临死前,竟然看到蒙元又要来了。
他愤怒。他痛心,他横刀而立,须发皆张。
“谁来杀我!”
“谁敢杀我!”
他仰天长啸。
连同苏灿在内,所有武卫尽皆沉默,看着他们身前,那个须以皆白,但却犹如天神下凡的老者,尽然无人敢于答话,无人敢上前。峡谷之内,只闻粗重的喘息声。
关鹏举仰天长笑,拖刀转身,大步向峡谷外走去,留给苏灿以有他的武卫一个高傲的背影。
苏灿紧紧地咬着牙关,格格作响声中,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他一伸手,抢过身边一名武卫手中的长矛,发出呀的一声大吼,急摧战马,自后赶去。
“去死!”他吼叫着,手里的长矛脱手而出,在空中带出一溜残影,直奔关鹏举。
长矛自关鹏举背后穿入,胸前透出,哧的一声闷响,关鹏举迈出的右脚重重落下,手里的大刀呛的一声,重重地斩在地上,身体就此凝住不动。半晌,头颅垂下,头盔自头上滚落,当啷当啷在地上跳动着。
苏灿翻身下马,双腿无力地跪在白发苍苍的一颗皓首之前,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武卫们摧动战马,缓缓走上前来,众人沉默地看着他们的首领狂吼着,仰躺在冰冷的峡谷地面上,用尽全声的力气哭嗥着。
关鹏举拄着他的大刀,透体而过的长枪支着他的身子,低垂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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