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苏灿从良也好,他们肯定去对付阿斯兰王爷,巴鲁图王爷去了!所以,我们赶到腾冲,那里还有他们过江的浮江不是吗,冲过江去,从他们的背后给他们重重一击,那时候,阿斯兰王爷的大军在前,我们军队在后,击败敌人不是没有可能。”
四名万夫长眼前都是一亮,“这样,我们岂不是可以反败为胜?击败了他们,与阿斯兰王爷会合,然后返身过来再对付荆州城这边的军队!”
“不错,就是这样。”
“既然如此,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马上拔营,出发。”一名万夫长兴奋地道。
林牙坐着没有动,看着四人,慢慢地道:“可是程群在这里,我们突然离去向腾冲进发,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他就是用屁股也能想出,我们去干什么了?他会立即率军出城,缠住我们,等待两翼合拢,我们根本无法赶到腾冲去争取这唯一的生机。”
他的目光扫过座下四人,眼中满是期待。
四名万夫长对视一眼,霎时之间,都明白了林牙话语之间的意思。能在大帐兵之中做到万夫长的位置,那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四人低下头,手紧紧地握着刀柄,喉咙一上一下地吞咽着,显然,他们的内心此时正在激烈的冲突着。
林牙的意思很明显,这里要留下一部分继续拼攻城,并且在程群发现他们的意图之后,拼死殂击对手的追击,从而保证其它人能顺利赶到腾冲,留下来,便意味着要命对数倍甚至十倍于己的敌军,而且是在对手的包围之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说白了,留下来,就是死,以自己的死,换来战友的生。
林牙犹如一座雕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目光看着四名万夫长。
他没有说话,但四名万夫长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如同梭子一般在他们身上扫射着。
终于,先前吼叫着要攻破荆州城,决一死战的万夫长脸上肌肉颤抖了几下,眼光左右看了看同伴,向前踏出了一步。
“我来!”说出了这句话后,他似乎突然之间便轻松了下来。
另外三名万夫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林牙仍然坐着没有动,看着这名万夫长,半晌,他才轻轻地道:“谢谢你,郝连博。”
郝连博苦笑,“总要有一个人来做这件事,不做,都得死,做了,其他人还有可能活,大将军,等你们获胜回来后,别忘了找到我的尸骨,把我带回去,安葬在大漠之上。那怕只是找到我一只手,一只腿。”
林牙鼻子有些发酸,险些便掉下泪来,他站了起来,硬着心肠,点点头,“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带你回家!”
“有大将军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郝连博微笑。
“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婆娘娃娃么?”
“没有了,我死了,皇帝陛下自然会将他们照顾得很好,家里的小子们都大了,过不了几年,便能上马打仗,没什么可说的。越人不是有一句古话么,将军难免阵前亡,马革裹尸还于我们而言,是一种荣耀!”
“好!”林牙一拍桌子,“这才是我们蒙人的英豪,郝连,我们主力今晚便会走,而你,从傍晚时分,便开始攻城,不停地攻城,直到程群发现不对,你这里拖得时间越长,我们便越有把握突破其中一股敌军的堵截,赶到腾冲。一旦程群发现出城而战,你知道怎么做!”
“死战,直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匹马倒下!”郝连博毅然道。
“你们三个,马上准备晚间的撤离,记住,营帐不能撤,旗帜不能倒,每支部队都要留下一些人手,在营中制造军队还在营中的假象,每个士兵只能带走作战的战马,其它的驼马,走马,都留在营中,能骗一时是一时。”
“明白!”三人同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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