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骑兵贸然撞上去,还不被嚼得连渣子都不剩,得等全将军赶来之后,再作打算.”
“全益凤是个什么人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管他呢,郝仁,你可是鹰嘴岩的老人,兵贵神速,咱们这就冲上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拉着郝仁,三眼虎道.
郝仁面露为难之色,”虎爷,这可不行,军令如山,我被都督调到全将军麾下,临行之前,都督可是再三叮嘱,凡事必须听全益凤全将军的.”
“不就是小云子嘛,当年我还扔了他一身马粪呢,我们先去干一票!”三眼虎急道:”救兵如救火,迟疑不得啊!”
郝仁坚定地摇头,”虎爷,您不了解我们征北军的传统和军纪,如果无令而行,那是严重违纪,哪怕是打胜了,事后也要追究责任的,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孤军深入,一旦有事,那可是哭都来不及,过江之前,都督特别叮嘱要小心两个人,一个是程群,另一个便是领军卫的刘华健.现在这两个人都在相州,我们必须要小心为上,可不能救人不成,反倒搭了自己进去.二当家的麾下还有数万部队,岂是程群他们一口吞得下去的,虎爷别急!”
“是啊,是啊,虎爷,我们已经派出了信使,急报全将军.用不了太久,全将军就会有命令下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站在郝仁身后的那名军官笑道.
三眼虎瞅了他一眼,再看了郝仁一眼,这才发现,眼前的郝仁已经不是当年鹰嘴岩的郝仁了,他叹了一口气,默然地低下了头.好在自己不用在赶赴赣州求援了,至少也节约了一大半的时间,形式比先前亦好了许多.
伸手招来一名手下,”我不去赣州了,我在这里与郝将军一起,回富康援救,你带几个人,回赣州,告诉万先生,请他率军过来救援.”
“是,虎爷!”
看着有些失落的三眼虎,郝仁在心中亦是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确是鹰嘴岩老兄弟,但现在,自己更是征北军的一名将领,征北军有自己的规纪,自己是断然不能破坏的.都督为什么会在临行之前反复叮嘱自己,郝仁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都督话里的意思,自己是跟随着都督最早的那一批人,从都督只有几十个人时,就跟着他一起在打拼了,全益凤虽然也算是征北军的老人了,但资历比起自己来,却是差了一大截,都督就怕自己不听全益凤指挥这才反复地敲打自己,要是自己不听招呼,犯了规纪,不仅全益凤为难,都督也为难,到时候搞不好就成了整肃军队的反面典型了.
看着三眼虎,郝仁笑道:”虎爷,弟兄们的装备不太好啊,我军中带有多的,给弟兄们一人配一套新的吧!”他想缓和一下气氛.
“行!”三眼虎点点头,”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客套,你们的家什的确要好得多,弟兄们有了这些利器,打起仗来不免要顺手许多.”
虽然说是自家兄弟,但郝仁却敏锐地感到两人从刚开始的相遇到现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里,却有一层淡淡的隔膜出现了,先前久别重逢的狂喜在现实面前,出现了此许冷淡的意思.两人虽是兄弟,但两人现在却是分属不同的集团,各自的利益主诉求不同,自然就不可能想到一起去.
郝仁的三千余骑兵就地驻扎下来,派往富康的探子早已出发.与白莲教不同,征北军信奉谋而后动,在没有得到准确的情报之前,他们绝不会盲目出动.
在三眼虎望眼欲穿之中,来自征北军第五营的消息终于回返,出乎三眼虎的预料,全益凤竟然从后方直接赶了过来.
“全将军!”三眼虎大礼参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傲然如三眼虎,如今也不得不低下头,眼下,二当家的安危,整个白莲军的幸存,都系于眼前这个人身上.”二当家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间,请全将军及早发兵,救援我部!”
全益凤赶紧扶起三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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