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脑袋。”
韩啸怔了怔,突地反应过来,想起了征北军中的一些人物,也只有这些人,才能请得动石敢当费这么大劲将司马仁弄到那里去开刀。
“是孟姚将军和丁仇将军!”他低声道。
“不错,当年司马仁命令我撤离玉门关,使当时的卢城边军完全暴露在蒙军的打击之下,卢城边军在冯口一战,全军两万余人打得只剩下不到两千人,王壮,屈鲁,乔子方等卢城边军将领都在那里战死,可谓全军覆灭,冯口那里浸满了卢城边军的血,孟姚派人来,请我将司马仁押到那里处斩,以慰卢城边军数万将士的英灵,我岂能不答应?”石敢当低声道:“这一件事,我一直深深自责,每每想起,灵魂便受到良心的鞭鞑,能为他们做一点事,也算是补偿当年我的罪过!”
“将军不必自责,那时的你是司马家族的将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人会因为此事而怪你!”韩啸低声安慰道。
“是没有人会怪我,但我自己良心不安,每次征北军将领大会,看到孟姚和丁仇,我都觉得自己欠他们的。”石敢当摇摇头,显得很是痛苦。
韩啸无语地低下了头,这事儿,还真是难以说清楚。
“算了,不提这些事,韩啸,玉门关就交给你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石敢当抬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等着你的广昌营在不久的将来与我们飞天营并肩作战。”
“石将军放心,我会努力的。”
拍拍韩啸的肩膀,石敢当翻身上马,蹄声得得,迅速远离。
在玉门关历经数月战争,一万五千余人。伤亡超过三千,尚余的一万二千余人在城上广昌营士兵的欢呼致意之中。一队队的缓缓开出玉门关,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在剑关,一支超过一万人的预备役部队正在那里等着加入他们,回家的飞天营,将正式成为征北军的主力战营,全营扩编至两万人。
这支庞大的队伍在出发两天之后,一支两千余人的骑兵在石敢当的率领下。簇拥着十数辆马车,脱离了大部队,转向朝着冯口前进,主力部队则在万世昌的率领下,继续向着剑关方向挺进。
一天之后,这支骑兵队伍抵达冯口,抵达了当年孟姚等将领率领的卢城边军顽强抵抗的主战场。石敢当翻身下马,那里,早已有数十名骑兵候在那里,看到石敢当带着十数辆马车抵近,这数十人疾步迎了上来。
“原卢城边军执戟校尉,现任卢城营振武校尉王冲。见过石将军,我家孟将军,丁将军因军务繁忙,不能亲来,特让我替他们向将军致意。感谢将军给我们带来了仇敌。”
“不必,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冲摇摇头。“孟将军说了,这份情意他记下了,让我代表壮烈战死在这里的两万卢城边军将士向石将军叩头致谢!弟兄们,过来,给石将军叩头!”
数十名原卢城边军的士兵大步走了过来,齐唰唰地跪倒在石敢当面前,嗵嗵嗵连叩了三个响头。
“弟兄们,快起来,石某当不起!”石敢当侧身避过,连声叫道。
“石将军勿让!”王冲厉声道,“我们这些人头,是代表着这地下的二万英烈叩的。”
三个头叩完,王冲一跃而起,血红的目光转向身后正陆续驶来的十数辆马车。
“除了司马瑞是都督点名要押上鹰嘴岩处死的之外,其余的全都在这里了!”石敢当道。
王冲点点头,手紧紧地握住了刀柄。
石敢当挥挥手,两边的士兵们奔上去,拉开了门闩,打开了马车门。
虽然是大雪皑皑,但今天却有阳光,照射在白雪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在马车里被关了小半天没有出来的司马仁,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子才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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